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便瞥见凤章君与几名云苍弟子站在不远处的石桥畔,仿佛正在商讨着饮宴以后的安排。
云苍以“剑术”、“符咒”并称双绝,而云苍符咒所用的纸张,尽皆来自于山中遍植的“璎珞竹”。这类竹接收地脉灵根,发展周期比平常竹子快上五六倍。着花时如璎珞垂珠,花开后整株即死,便可拿来造纸。
凤章君脚步一滞,却并未停驻,只留下了一句话。
并非是练朱弦成心偷听,只是修真之人五感锋利,而周遭又过于喧闹。
他将提兜朝着水池倒置过来,里头涌出了一小股泥水,其间还异化着一抹亮眼的红色。
他回过神来,将不知何时已经捏在手里的信物收了归去,然后起家朝大殿走去。
凤章君倒也接管了这番解释。
练朱弦曾经暗自假想过相互相逢时的景象,却万没有这一刻来得逼真严峻。
忽香忽臭,间或异化着浓烈酒气――练朱弦一阵阵地头晕头痛,只能不断喝着闷茶。而那些妖怪也不敢来招惹他,他便唯有持续了望远处高台上的那小我。
可他又转念嘲笑本身:当时候大师都只要五六岁,就连“男人”都算不上,又何谈“沉稳浑厚”?
心知而后恐怕就再难有这般独处的机遇,两种纠结在内心一个碰撞,练朱弦还是忍不住脱口道:“叨教凤章君可还记得柳泉――”
练朱弦捡了一根树枝探进水里,小红鱼绕着树枝游动了几圈,仿佛在感激他的拯救之恩。
练朱弦一凛。
练朱弦勾勾嘴角,轻声道:“去吧,下次别再被人逮住了。”
竹林里刮起一阵冷风。看着凤章君远去的背影,练朱弦仿佛闻声了一阵孩童的低语。他侧耳,这才认识到那又是本身的幻听。
出了大殿,南边不远就是绝壁,能够了望云海;东西则都是花圃,遍植着瑶草琪花,特别多见一种绿叶白竿的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