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凌霄阁主又道:“中原科举之试前,为证考生端方明净,需令其在世人面前解发袒衣而视。现在不知毒仙可愿效仿,以堵悠悠众口?”
他大口喘着粗气,冲刺过来,一把拽住曾善的衣袖,近乎于绝望的嘶吼:
“把人带走。”练朱弦向等待在一旁的云苍弟子们叮咛:“扶去静养,这几日卧床少动。另有,不管伤者是否辟谷,一概多喝盐水。留意察看小解,不再出血才算没事了。”
两名云苍弟子这才上前,从练朱弦的衣服里搜出了碎银、火折、木梳以及匕首一柄。别的,贴胸的暗袋里还藏着一块玉佩。
四周并无人送行,唯有练朱弦与凤章君冷静地跟从着她,约莫走出一盏茶的工夫,身后的山上俄然传来了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说完摆一摆手,羁系云苍法度的凌霄阁阁主立即上前,向练朱弦抱拳见礼。
练朱弦的头发里明显也没藏匿任何可疑之物,但怀疑并未消弭。
沾着剧毒的玄色纸人,沿着空中上朱砂与血液画出的轨迹,一步一步爬下水桶,然后摔进了加满盐的净水里。瞬息之间,符纸与黑气尽皆熔化在水中,无影无踪。
要说全然不测倒也一定。毕竟若论天下毒蛊之术,的确要以五仙教为尊。
凌霄阁主又道:“鄙人听闻发辫里也能藏匿符咒。”
只见璎珞纸人突然站起,竟一步步跨下伤者的身躯,朝着水桶走去。
练朱弦没法持续推断,因为已经有几名云苍弟子走上前来,将他团团围住。
“练毒仙,获咎了。听闻南诏有以符咒差遣走尸的异术。不知你身上有无驱尸符?”
不待练朱弦回应,他又扭头朝着两名云苍弟子使了个眼色。
不知幸或不幸,凤章君仿佛并没有重视到那块玉佩;又或者他实在瞥见了,却健忘了这块玉曾是他本身的随身之物。
有人道:“南诏人竟然不穿亵衣?!”
“师姐你不要走!你不要到南诏去,我求求你了,不要走!!”
可越是窘境,就越不能露怯。
练朱弦环顾四周,殿内是云苍门人,殿外是各路门派。此事若不弄个水落石出,必然会让五仙教的申明雪上加霜。
二话不说,练朱弦伸手便将发髻拆散。一头微卷长发顿时如长瀑垂落,衬着惨白的肤色、妖异的绿瞳,红馥馥的朱唇,可谓香艳。
说着,他就除下了腰间的乾坤囊,将内里装的各种符纸、器物一一取出,再倒转囊袋以示完整空无一物。
练朱弦心头微愠,大要上却连眉毛都不动一动。
殿内的云苍诸人尚且没甚么反应,殿外却已经窸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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