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南坡之上, 练朱弦与凤章君并肩而立,耳边俄然传来一阵漂渺的乐曲声。
“很奇特?”凤章君反过来核阅着他:“首坐却又如何,即便是云苍之主,挑选寿终正寝之人也不在少数。归根到底,本身的存亡还是应当把握在本技艺中。”
练朱弦脚步微滞,目光倒非常坦诚:“凡是修真之人,又有哪个会不去想这件事。”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这是……”
有别于那些发展在湖边巷陌的低矮柔枝, 面前的花树仿佛是古拙且高壮的, 有些胸怀乃至粗过数人合抱, 有力地撑起满满一树花枝, 开得浓烈热烈。
诺索玛将他搂进怀里,悄悄拍抚:“玄桐,你还小,另有更首要的事去做。寄父的路不是你的路,你长大了,天然晓得本身要往那里去。”
“……是。”
练朱弦昂首了望, 没法信赖面前所瞥见的气象。
没有更多的言语,他抬起手来悄悄一挥。那姿式,与其说是道别,更不如说是挥断了甚么看不见的拘束。
他竟可贵暖和地说道,“你不必做出任何愿意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