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这么多啊?”徐军明将手里的碗放在中间的凳子上,帮奶奶把剩下栀子装进布袋里,提起来掂了掂,惊奇不已。这东西虽轻,怕有两三斤了。
她固然读书未几,见地还是有一些的,晓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事理,以是早看不惯了老二如许培养儿子了,担忧他们会把孙子养废。没想到孙子长大了,菜都做得这么好,看来本身白担忧了。
“好香。”徐军灿顾不得烫,伸出筷子,仓猝夹了一根放进嘴里,泥鳅红烧后炖得酥烂酥烂的,用嘴一吸,鱼肉就从鱼刺里脱下来,吐了刺后嚼了嚼,只感觉软糯滑/爽,甜咸适中,实在是天下少有的甘旨。
“是我烧的。”徐军明在奶奶面前,规复了小孩子习性,“如何样,你猜不到吧?”
“大岙那边山上长很多,又没有人摘。”奶奶看孙子惊奇的模样,对劲地笑了。
第七章
徐妈妈回到厨房,看泥鳅已焖在锅里,再煮一会就炖熟烂了,就翻开饭锅,开端盛饭。
“奶奶,你太藐视我了?”徐军明被奶奶的话逗乐了,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再次说了句:“真是我烧的。”
徐军明看哥哥脸上满足的神采,对劲地笑了笑,回到厨房,将锅里剩下的泥鳅装在一只珐琅碗里,筹办拿去给奶奶尝尝。
奶奶住的老屋子,在村庄中间,非常老旧了。传闻是太爷爷建了给两个儿子结婚用的,爷爷和大/爷爷一人一间半。爸爸兄弟姐妹四个,都在那边出世长大,成年后分炊出去,在别的处所造屋子,那边只剩下爷爷奶奶两小我糊口。
“你还会烧菜?骗鬼吧?”徐奶奶斜了孙子一眼,才不信赖他有这个本领。“叫你写篇如何红烧泥鳅的文章还差未几?”
中间半间屋子里,放了一个木架子,上面一层层放了很多大竹匾,不消猜也晓得,内里是奶奶养的蚕宝宝。内里院子的墙角,鲜红色的凤仙花开得正艳,让陈旧的老屋子,看起来朝气勃勃。低矮的围墙上,养很多盆葱,一看就晓得养得不错。
他一向感觉奶奶是个聪明的白叟,即便一小我糊口,也会把日子过好。
自家兄弟姐妹多,屋子小,奶奶过来也住不下,大伯佳耦在虞城的农贸市场做蔬菜买卖,除了过年,几近不回家,小叔一家在甬城事情,也没有在家,倒是想叫奶奶畴昔住,不过奶奶不肯意,说在老屋子住惯了。
“哦,烧得真香。”徐奶奶抽了抽鼻子,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她提着袋子往屋里走,嘴里乐呵呵地嚷道:“奶奶早晨有口福啰!”
“没事的,奶奶身材好着呢?”奶奶如许说的时候,像个不伏输的孩子,见徐军明又捧起阿谁碗,笑着转移话题:“你拿了甚么好东西给奶奶吃啊?”
“一些红烧泥鳅。”徐军明拿开上面盖着的碗,端到奶奶面前给她看。“下午哥去田里捉了些泥鳅,早晨红烧了,拿些给奶奶下酒。”
“当然。”徐军明站起来。“奶奶,那你渐渐喝,我先归去用饭了,空了再来看你。”
等泥鳅煎好,往锅里加了水,放了酱油、黄酒、糖、生姜片,盖上锅盖。没有一会汤煮开,一股浓烈的香味就迷漫全部屋子。
等看到儿子谙练地在热锅里倒上油,切好姜丝放下锅煸了会,又将剖好的泥鳅倒下去,细心地摊开煎,等大要煎成黄色又翻面,终究放下心来。把灶丢给儿子,本身先盛了淘米泔水,洒上一层糠,去柴房喂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