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动很轻,是轻柔的一吻,宁朝夕却像俄然被人按了停止键,脸上的神情一滞,呆呆地望着他。
忽地,鱼线被甚么东西勾住扯动,鱼漂沉下去,宁朝夕眼睛一亮,赶紧道:“陈浔,陈浔,鱼中计了!”
“在想甚么?”
他刚坐下,宁朝夕就黏过来,搂着他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微闭着眼睛说:“陈浔,我明天真欢畅。”
“重在过程。”陈浔笑说。
她清软的声音钻入耳畔,陈浔眼中的微光一动,他轻缓地抚摩着她的手臂,低声道:“睡吧。”
陈浔帮她把背包放在行李架上,给她递了瓶水,然后就坐在她身边。
陈浔找出打火机,把蚊香片点上,开口道:“我外婆是外公家里买来的童养媳。”
感觉她板滞的神情实在好笑,陈浔没忍住曲指刮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甚么神采。”
这是他们第一次伶仃待在一起那么久,固然只要一天的时候,但宁朝夕内心也有说不上来的满足。
“家里就没蚊子吗?”
他们离得近,陈浔就站在她身后,清楚地看到她眼中闪动着明丽的光,他的心仿佛也像这鱼漂一样被她的神情扯动,他俯低脑袋,趁她的镇静劲还没缓过来,陋劣的唇瓣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一觉睡醒起来,天已经黑了,宁朝夕之前就给爸爸发过信息说明天会晚点回家,宁父只道她是和同窗在内里玩,就没多问,下车后,陈浔带她在车站四周吃了碗面条,然后才将她送回家。
宁朝夕蹭了蹭他,笑着没说话。
“放生。”说着,陈浔把水桶里的鱼重新倒回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