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东流紧闭的眼目刹时展开,两道锋芒毕露的目光划破了虚空,化作两把无形的凶刀。
而若水的神采也非常惨白,有些惶恐,她修为不高,只能急步往谷内急行。
“哼哼……”
而在这莲台当中,暮东流感遭到了一股气味,或者说,就是这莲台的本身,一道可骇的认识。
那是一朵莲台,宝光莹莹,就如同佛陀坐下的那一朵,非常不凡,青光流转,当为人间珍宝。
因为,对方将会是个死人。
话落,便见他脚步一踏人已走入虚空当中,消逝无影。
只是,没过几日,小花竟然和若水熟谙了起来,这是看在那终究如愿以偿的蜂蜜份上。
而小花则是盯着谷内几处蜂巢流着哈喇子,一脸的魂不守舍,上蹿下跳着。
暮东流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悄悄地站着,像是与那山融为一体,化作了一颗玄色的石,当然,要去掉他肩头那活蹦乱跳的小花。
“想吃就去吧。”暮东流笑了笑,小花像是等这句话好久了,轱轳一下就像是一个球一样滚了下去,实际上它是用腿跑的,但是太胖了,两条小短腿只能模糊可见。
这座山并不太高,虽是满目翠绿但与其他的山并无分歧,但,在这山脚之下,却有一处山谷,谷内尽是芳香,鲜花盛放。
自他落在绝顶之上便再没动过,衣袂未飘,发丝未飘,便是那绝顶处风急天高,还是未变。
面对这一惊变,面对那不屑一顾的话,暮东流渐渐自绝顶迈出了步子,一步之下已是腾空,他就像是走在一层层无形的台阶之上。“她的命,你拿不走,你的命,我要了。”
天高,地远,北风苦楚吼怒之下,只见一黑袍黑发男人正赤足行走于大地的绝顶,而在他的肩上,正蹲着一只毛色驳杂的肉球,怀里抱着一颗素净异果,不时哼哼两声,像是在问要去哪?
非是武道,也不是仙道。
“不过,走之前,还要做一件事。”他的目光望向远方,就仿佛看破了时候和空间,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处所。“走吧。”
若水没有看到他,她像是要隐居此地,静待萧晨返来,嗅着花香,在花圃中穿行,确切极美。
语出的同时,气味化成的刀便当头斩下,暮东流身形腾空而立,绝世锋芒难掩,刀意只欲斩天,就仿佛银河落入凡尘,带着可骇威势。“收你的命。”
而在谷中,有一个女子,绝美的女子,恰是那苦苦思念萧晨的若水,谷内非常简朴,一间茅舍,几处花圃,一缕清泉。
四周群山万仞壁立,映着苍茫翠绿之色,暮东流在等,在等若水的死劫,一名半祖妙手,青莲天女。
足足有半个屋子大小,自虚空漂泊了出来,威势可骇。
也在这时,那肃立于绝顶的黑石顷刻间就仿佛活了过来,足足等了三月不足,黑发突然狂乱了起来,就像是一道道玄色匹练。
“自不量力。”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亦在同时自那莲台当中收回,下一刻,像是因那话语,周遭翠绿之色顿时充满寒冰,温度骤降,冰封千余里,化作一片无边冰山。
而暮东流则从始至终都站在那边,他仍在悄悄地等着,直到有一天,一天傍晚,若水自内里返来的时候,她身边的小花叽叽喳喳不断唤着,很暴躁,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它在唤暮东流,如同碰到庞大危急。
那男人背负长刀,黑袍之下的身躯伟岸难言,黑发肆意披垂随风而荡。“去……去长生界逛逛吧,我想看看那些人是不是曾经的人。”
大劫将至,气力,暮东流现在急需气力,既是仇敌,便不必包涵,这青莲天女既是那莲台所孕之灵,一身天赋根底定然浑厚,此中起因也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