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轻松的拗断板砖,往秃顶哥脚边一扔:“滚!再不滚拗断你的腿!”
刚才如何就能轻松拗断?是因为被热诚,还是担忧被柳小曼瞥见他的胆小?
正想上前拉架的周大庆呆住了。
堆在床底下的讲义全数被翻了出来,这些讲义,放了暑假他就没碰过,现在上面积了一层灰。
从小到大,只要和小火伴或同窗起胶葛,他老是被欺负的那一个。无数次被骂、被打,被人骑在身上摁倒在地上的经历,让他学会了回避和谦让,在统统熟谙他的人眼中,他就是个窝囊废。
方远点点头,他浑身的力量都像被抽暇了,懒得再说话。
这让张菊芬有了点大胆的但愿,她忍不住偷偷问丈夫:“小远爸,你说小远会不会俄然开窍,考个大学返来?”
他俩此次去还钱,捉来了十几只小公鸡,拿返来一大包方远外公经心配制的鸡药(给发育期男孩炖孺子鸡的公用中药配方),隔天炖一只,给方远滋补。
周大庆赶快抖腿,哭笑不得:“你这条死狗,当我的腿是电线杆子?”
方远想了几天,终究想明白了,如果不想当杀猪佬,他只要读书一条路。
“小赤佬,你给我――”
墙上的日历又被撕去了好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