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家虚掩的大门被几个过来报信的小屁孩撞开了。
“喔唷,这孩子可真是出人料想。”
“老王,这个电话你觉得我情愿打?恭喜你了!”电话里,李铁的声音酸溜溜的。
方文明、张菊芬和方远,把王才洪几个迎进了门。
“过几天必然去县城请你和方远的教员们用饭,表示感激。”
“哎哎。”张菊芬嘴里承诺着,脚步却没动,明显六神无主了,幸亏有春花、胖阿二在,帮着她筹措,才没出岔子。
状元?状元!张菊芬内心格登一下,转过身对着后院大喊:“小远爸,春花、胖阿二,别忙了,出来吧,小远中了状元!”
“别说平亭了,据我所知,我们全部地区也没出过省状元。”
河里玩水的小屁孩们爬上了岸,在家昼寝的大人们也纷繁走出了家门,现在乡间除了送新兵,很少听到锣鼓声了。
“喔唷,乐昏头了,还没给我爸打个电话报喜呢。”张菊芬触电似的蹦起来,给药店打了个电话。
锣鼓敲的比过年还热烈。
“小远,你现在是大门生了,来,像模像样的抽支烟。”杨名誉硬是塞了一支烟在方远嘴里,还给他点上了火,“明天我也弄一条横幅挂在店门口,上面写‘方家熟食店,省理科状元家的熟食店’你看咋样?”
“铃铃铃――”
“这要在古时候,就是一个八府巡按!”
正在隔壁和几个副校长谈事情的王才洪仓猝忙跑过来,拿起电话。
“李校长呀,你如何想起给我打电话?”
比及茶泡好、卷烟摆好,“咚咚锵、咚咚锵……”锣鼓声已经在门口了。
七月下旬一天的上午。
“噢、噢!”
女人们围着张菊芬讲好话,想要讨方远用过的讲义和练习薄,归正只要方远在上面写过字的纸片,她们都要,说是拿了归去让后代们也沾点文曲星的文气。
一会后,方文明拿着一条烟,满面红光的走了出来,风雅的把烟给了边上人:“你们本身拆开分分。”
“天上掉下个状元,不偏不移落在了我们黉舍,估计市中李校长脸黑的像锅底了。”
“王校长,出啥事了?”有人问。
“哼,”王才洪嘴巴一翘,“甚么全市,全省理科状元!”
小屁孩们欢叫着,一涌而出。
“功德!”王才洪一拍办公桌,“我们黉舍本年出状元了!”
“我们新圩村人今后出门脸上有光了,状元就在我们村。”
“就是,好单位、大单位必定列队抢着要。”
没等方远说话,张菊芬插上一句:“我看名誉这主张挺好,搞个四条,每家店都挂上一条,比上电视做告白还强!”
一边从裤兜里摸出几张钞票,选了面额最大的五十块票子,“拿去、拿去,去买汽水、冰棍!”
王才洪拿了横幅走出来,看了看晒场边上的两棵树,请村上人把横幅展开,挂到树上去。
“王瘦子,你也晓得呀,有甚么说法?”
“小远叔!”
“电视台也要放?”张菊芬手忙脚乱的去开电视。
“省状元呀,我们平亭高考史上没有吧?”
“啊,谁考了全市第一?”
方远还没出来,张菊芬从后院几步冲到了堂屋,看着几个跑的满脸通红的小屁孩,没好气道:“来抄家呀。都屁股痒了?”
“菊芬婶婶,我们是先来报喜的。”一个年纪最大的小屁孩,仰着头,鹦鹉学舌的说,“内里来了一大群敲锣打鼓的,他们说小远哥考中了状元!”
“小远是文曲星下凡呐。”
老妈现在买卖越做越夺目,虽说如许鼓吹有些过火,可结果确切挺不错。方远笑笑,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