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周捕头,失敬失敬。给我们一万个胆量,也不敢和官府为敌。”
周巡之以是这么卖力量,也不是没有启事的,他在盐铁塘就有三处铺面,每个月有一百多两银子进账,顶得上其他灰色支出的总和,不由得他不卖力量。
“对你个大头鬼!”
罗游俄然一伸手,挡在了前面,痛斥道:“混账,你们不想活了,敢和官差老爷脱手,问你们个造反的罪名,蹲一辈子黑牢!”
“还叮咛甚么,没瞥见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唐毅俄然伸手一指,断喝道:“打他丫的!”
罗游眸子转了转,呵呵一笑,“这位官爷,叨教您是甚么官职?”
“如何样,还逼着我脱手吗?”
挨着的一艘船上,探出一个脑袋,嘲笑道:“赔钱?别陪绑就不错了,要我说盐铁塘遭了难了。”
但是听到对方竟然亮出魏国公的令牌,唐毅差点镇静的跳起来,越是大人物就越不能以大欺小,君不见历代天子都被言官找别扭,但是真正敢动言官的却未几,无他,两边差异太大,言论老是怜悯弱者的,更何况这个弱者还占着事理!
“嗯。”唐毅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底儿,又往前看去。
“你敢胡说八道,谨慎废了你!”周巡咬着牙发狠,可如何听都有一丝色厉内荏的味道。
“呵呵,奉告你无妨,我是太仓的总捕头,叫周巡的便是!管的就是你们这些混球!”
姓徐的人家很多,比如华亭的徐阁老徐家,那也是申明显赫。可他们还用不起鎏金的令牌,能配得上这个令牌的,只要大名鼎鼎的魏国公徐达一脉!
“谁晓得啊,一山更比一山高,我们就属柳条的,哪边风硬往哪边飘!”
“我尝尝吧!”
周巡一转头,走到了唐毅的面前,脸仿佛吃了苦瓜,方才还信誓旦旦,一转眼就蔫了,人有脸树有皮的,如何开这个口?
贩子们群情纷繁,岸上看热烈的也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一声清脆的鞭花,老百姓仓猝转头看去,只见一队官差赶了过来。
官差人数固然未几,可毕竟代表官府,把刀尖铁尺举起来,有些漕帮的打手就心生惊骇,看热烈的百姓也跟着起哄。
唐毅倒没让他难堪,而是笑道:“周大叔,他们来头不小?”
面前的这帮人本身承认是漕口的,现在又拿出了魏国公的令牌,你是甚么意义,莫非世袭国公和江湖匪人勾搭,你们想干甚么,积储力量,图谋不轨吗?
“不敢?”周巡一愣,嘲笑道:“那你们这么多人是干甚么?跑这来唱戏吗?”
听着大师的喊声,周巡更加对劲,腰板挺得笔挺,趾高气扬看着罗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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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烈的支出换来了意想不到的收成,徐辉祖一脉保住了魏国公的爵位,而徐增寿一脉跟着朱老四迁都北京,受封定国公。一门二公,分镇南北二京,阵容滚滚,威名赫赫。如果说老朱家天下第一,那么老徐家就是当仁不让的第二!
“好样的,周捕头,别丢我们太仓的人,把他们赶出去!”
正在这时候,俄然远处传来整齐的跑步声,田三一马抢先,身后跟着数百名新兵,把船埠一股脑围了起来。
周巡握着腰刀,一马抢先,冲进了人群,一见唐毅赶紧作势擦汗,实则头上一点汗水都没有。
官差一听,纷繁冲了上去。
他这么一喊,漕帮的人固然还不平,但也不敢放肆,纷繁收起了兵器。唐毅都看在了眼里,这个罗游并不是莽夫,他如果和周巡起了抵触,唐毅就敢把他们都留下,明显他没给唐毅机遇,公然是老江湖,不好对于。看了一眼身边的吴天成,吴天成会心,伏在唐毅耳边,低低声音说道:“师父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告诉卢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