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是好?”
“毅儿,要不就听安远道的!”此话出口,唐秀才的心一下子插上了一万把钢刀,鲜血淋漓!
这帮人还舍不得,田三可不管这个,你们不烧,倭寇来了不还是都抢走了,能保得住吗?不过遵循唐毅的叮咛,他也奉告各家各户,丧失多少,等着倭寇走了,运河号都补偿给你们。有了承诺总比没有强,大师捏着鼻子认下了。
一声令下,大师快速行动,田三他们直扑常平仓,沙洲交通便当,存粮本就未几,加上官吏贪墨,库里只要两三千石的粮食。泼上了油,十几个火把一丢,常平仓就淹没在火海当中,田三他们还不罢休,又接连冲到粮行,大户,挨家挨户,让他们烧粮食。
唐毅从墙头跳下来,神采凝重地到了老爹面前。
几个月之间,投奔他的倭寇增加了几千人,人吃马嚼,海岛又不产粮食,他只能靠着劫掠。此次进犯沙洲,目标也是粮食!
俄然,又有一个衙役跑了过来,看到他们一副同仇敌忾,如临大敌的模样,顿时懵了,仓猝跑到近前,问道:“唐大人,如何还不快走,堂尊已经出城了!”
唐秀才顿时神采一变,他本觉得安远道就算要跑,也要比及倭寇杀来才会跑,他早早溜了,城里头没了主心骨,可如何抵挡倭寇啊!唐秀才叫苦不迭,唐毅也小脸乌青。
“能做的只要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唐毅冷静叨念着。
“你另有体例?”唐秀才吃惊地问道。
“我也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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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城里头烧了一圈,田三他们出了北城门,直奔杨舍镇船埠而去。
唐毅拍着胸膛笑道:“事在报酬,兵戈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爷俩联手,包管能做到?”
唐秀才皱着眉头,说道:“兵法上说半渡而击,你去调集弟兄们,趁着倭寇安身未稳,狠狠痛打,让他们知难而退。”
“服从!”
正在这时,田三急仓促跑了过来。
“爹,您不敢?”
“呵呵,船埠的烧了,还如何勾引倭寇中计!”唐毅大吼道:“其他人马,跟着我去船埠,严阵以待,和倭寇拼了!”
“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倭寇就要来了,杀敌报国的时候到了,大师伙怕不怕?”
唐毅嘴角抽搐了两下,实话实话:“最多一两成吧。”
“嗯!”唐毅到了这时候,反而沉着下来,还能更糟吗!他阴沉着脸,大步走到田三等人的面前,厉声说道:“弟兄们,沙洲的局面遭到不能再遭了,你们愿不肯意和我去死!”
而此时的沙洲早就乱成了一团,安远道想的不错,但是他忽视了一个致命的题目,县太爷庇护着状元公逃窜,部下的衙役不成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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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唐秀才也不例外,方才赶过来的兵士,另有本来留守的二百人,另有船上的海员,总之有口气就被叫了起来,大师用石块和原木围成一个半圆形,作为简易的防备工事,半圆形的底部就是运河船埠,靠着船埠,三十几艘运送粮食和军需的船只一字排开。
“毅儿,就凭我们这点人马,能做到吗?”唐秀才忧心忡忡问道。
低声说道:“爹,城中没了主事的人,倭寇又拆台,百姓到处乱跑,我们蜡烛两端烧,底子撑不住!”
大师略微一愣,田三就带头喊道:“我的命是小相公给的,我情愿!”
盐铁塘在杨舍镇进入长江,自从运河开通,这里商贾云集,小小的渔村很快就繁华起来,大兴土木,制作各种房舍,囤积了相称多的木料石块,唐毅看在眼里,喜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