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想不开，跑哪他杀去了吧？
“臭小子，那是描述女人的好不？”唐秀才笑骂道：“爹出去找活儿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向来不食人间炊火的唐秀才竟然想失业了，是不是耳朵出题目，听岔了？
“哼，我还要别的招！”唐秀才几步到了窗户前，两手扒着窗框，就要往下跳。讨厌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没等唐毅说完，唐秀才用力摆手，打断了他。
唐秀才面前一亮，接着苦笑着摇点头。
“爹，实在要想出头，科举还是……”
唐秀才呆呆看着儿子，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爹做对了？”
“毅儿，爹不饿，你吃吧。”说着不饿，肚子里咕噜噜叫起来，唐秀才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面馆除了卖面条以外，早上也卖包子稀饭啥的，离着十几步就能闻到包子的香味。拳头大小的三丁包子，鲜美多汁，一文钱一个，远近驰名，很多人家专门买朱家的包子。
就在此时，俄然另一张桌子上面有人喊道：“老板，拿三十个包子。”
一双小手扣在了大手上面，唐毅眼圈微红，动情道：“您老不是傻，是爱我娘爱得深，娘亲在天之灵也会欣喜的，要真是办得寒酸了，到让儿子看不起你！”
明天一闻到香味，爷俩都忍不住咽口水了。明天早晨只是喝了点汤，灌了个水饱，早上一泡尿肚子就空了。
说完回身下了竹楼，没走出几步，俄然听到前面有脚步声，猛地一转头，只见儿子亦步亦趋跟在了前面。
面对老爹的谩骂，唐毅反倒一脸笑容，从床上起来，扶着气呼呼的唐秀才，让他坐在椅子上。
但是肚子比兜里还空，唐秀才老脸一红，倒是唐毅，费了好大劲，从口袋里底儿摸出了一枚光滑如新的私房钱！
有个矮胖的家伙从招牌前面走过，招牌上面的字竟然变了，在第二个“一”中间多了一竖，一文钱十个包子！
唐秀才已经抬起的一条腿缓缓放了下来，心中暗想就不信死不了，猛地转头，冲到了米缸中间，那边恰好有一把菜刀，干脆抹脖子吧！
嘡啷，菜刀寂然落地。
都说了不让叫“丫头”还是没记性，算了，面前这模样，说了也没用。
“唐家就是我们爷俩，孩儿倒是没感觉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块儿地吗，当年也是爷爷买下的，我们再买返来就是了。”
唐秀才不美意义地说道：“毅儿，爹之前是不对，但是明天我想通了，爹考了十几年科举，把家业弄没了，你娘也死了，年近而立，一无统统，可见科举是个好事的玩意，爹再也不碰了。”
还无能吗，不放心你呗！
“还能咋办，想体例呗！”唐毅笑道：“您放心吧，儿子差未几好了，我想体例赢利，不但是坟地，就连咱家的老宅，全都要拿返来！”
“洗骨头熬汤了。”
倒是唐毅这爷俩向来没吃过，一来是唐秀才宅男，以往苦读的时候还能夙起，现在更加懒惰，日到三竿才起来。至于唐毅呢，小家伙诚恳得和女人一样，向来不花一分钱。
“真对不住，还差了四个，要不您等下一锅？”
唐秀才傻愣愣看着信心实足的儿子，昔日闷葫芦一样的小东西如何顷刻间就长大了，竟然比当爹的另有派头！
“嗯，多懂礼的好孩子。”
唐秀才神采一怔，鼻子头发酸，昂首望着儿子懂事的小脸，泪水再次昏黄了双眼。粗大的手抓着唐毅的胳膊，不断摇摆。
唐毅能清楚感到老爹的每一丝情感，这个男人实在也有敬爱的一面……
“那，那现在一无统统，该，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