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辅一听,眉头舒展。
“徐大人,还没睡呢,真是为国劳累啊!”
“垂白叟,这是最后的拯救稻草,胡彬如何能承诺啊!”陈梦鹤两手一摊,明显他已经用过了,但是没灵!
唐毅年纪不大,出的主张竟然比起久历宦海的老油条还要稳妥,的确就是天生玩政治的料!
“徐大人,你没有骗我吧!”
“不会的。”魏良辅笑道:“老夫有个主张,你立即给徐华亭写封信,顺带把东西送给他,令师足智多谋,他必然会掌控好火候的,如果那位能帮手,严党也会顾忌三分,到时候就等着看好戏了。”
“哦!”陆炳用力点了点头。
“垂白叟,我固然在朝廷时候不长,但是也明白,凡事牵涉到党争上,就再没有是非对错,恰好严党权势庞大,冒然进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啊!”
“哦?快说,你有甚么设法?”陈梦鹤焦心问道。
“太保好眼力,不过这东西不叫酒,而叫做酒精!”徐阶笑着把坛子翻开,浓烈的味道满盈在值房中,陆炳探头看去,只见坛子里清澈非常,香气浓烈。
自从嘉靖二十一年壬寅宫变,巨大的嘉靖天子差点死在一群宫女的手里,嘉靖天子就避居到了西苑,除了少数亲信重臣以外,不见任何人。这些重臣内里,就包含首辅严嵩,大学士李本,礼部尚书徐阶,另有锦衣卫太保陆炳等寥寥几位。
“徐大人,实不相瞒,锦衣卫有三个兄弟恰好都受了伤,生命垂死。不管能不能救活,陆文明都欠你一份情面!”
魏良辅皱着眉头,说道:“子羽,能不能从胡彬身高低手,让他别胡说八道。”
“太保,酒精之烈,十倍于烧酒,只怕普通人是接受不了。这东西另有更首要的用处。”
陆炳闻听,俄然把眼睛瞪大了。
唐毅仓猝笑道:“陈大人,胡彬的二子胡恍和胡氏本是亲堂兄妹,却搅在了一起,胡彬身为朝廷官员,治家不严,教子无方,出了此等丑事。大人把他拿下,打入大牢,等候朝廷措置,另有甚么不当吗?”
徐阶一听,不动声色,谦善地说道:“理财不过是开源节流两途,我如果有好主张,早就献给陛下了。”
再把其他罪证抛出去,板上钉钉,万劫不复。并且假借其别人之手,陈梦鹤就不消承担结果,也不会引发党争,实在是再好不过。
“呵呵,让他和你说说吧。”
“哎呦,陆太保,您如何有空,陛下那边不消护法了?”
“不连累?别忘了雷七的案子但是因为财产而起,不连累如何说得畴昔。”
就算没有留在翰林院,前程还是光亮,或者进入六部做主事,或者外放知府,然后一点点的熬资格,统统顺利,也会爬到部堂一级。
“那,那另有甚么罪证?”
唐毅心中暗笑,这位陈大人还是太嫩了!
翻开了几封信,缓缓说道:“哎,光是几封手札,又没提到万镗,实在还不要紧,最费事的是万浩恰好闯了出去,黄土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徐阶还没有入阁,不过深得嘉靖宠任,给他在内阁值房的中间也安排了一间,毫无疑问徐尚书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被尊为徐阁老!
徐阁老也不例外,到了二更天,他才写好了两篇青词,揉着酸胀的眼睛,正筹办歇息,俄然房门大开,一个红脸长须的大汉,穿戴蟒袍笑吟吟走出去。
陈梦鹤想了想,点头道:“的确没甚么不当,但是,光凭这一条,可治不了胡彬的极刑啊!”
陈梦鹤还没反应过来,但是魏良辅已经鼓掌赞叹,畅怀大笑。
“甚么用处?”陆炳猎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