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笑着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煞有介事说道:“表哥,天下豪门后辈何其之多,苦心肄业而不得,有人用苇叶编席抄书,有人在沙土上练字。唐毅鄙人,也成贫苦过,深知肄业之艰,如何有脸在笔墨纸砚上赢利!今后每逢月朔十五,年节我还会打折贬价。所然我学不来‘安得广厦千万间,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心胸,但是力所能及,替学子们减轻承担,乃是我的本分!”
“哦?另有甚么新奇玩意?”曹大章笑着问道。
“我们能不能不这么俗气?”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王世懋不断地点头晃脑,大惑不解地问道:“表弟,我敢说我们太仓,往大了说,全部江南,都没有卖的这么便宜的,你是如何筹算的?”
起首要满足文人对享用的需求,统统美食美酒都是唐毅亲身安排,文娱也不消忧愁,琉莹是名动江南的大师,魏良辅更是戏曲祖师,随便挥一挥衣袖,应者如云。
其次,文人最看重的就是科举,唐毅聘请名家讲学,不管真假,起码噱头充足了。
唐毅仓猝拱手说道:“一呈兄太客气了,你如果能写,小弟感激不尽。”顺手从怀里取出一张鎏金的铜片,三寸长,一寸多宽,送到了曹大章面前。
啪!
王世懋听得一愣一愣的,抓着头发,痛苦地问道:“表弟,会有人当冤大头吗?”
唐毅这套在后代烂大街的会员轨制,在大明朝还是新奇玩意。前两级还算好说,但是浅显会员竟然要二十两银子一年,差未几是浅显人两年的支出,你可真敢要啊!至于二两银子,那就和抢钱差未几了,饶是这三位见多识广,心脏强大,也几近昏倒!
“另有这等功德?”曹大章欣喜地接过牌子,细心看了又看,牌子做的精美,上面写着“昌文贤达”四个字,在右上角有个小小的“天”字,后背刻着梅花朵朵。不管从做工,还是形制,都没的说。
“哼,这小子鬼着呢,老夫固然看不出他如何赢利,但是老夫晓得,这小子毫不会亏损。并且还会大赚特赚,为师说的对不对?”
这三位全都听傻了,遵循唐毅的假想,这里绝对会变成读书人的天国。别说其别人,就他们都听得心旌摇摆,神驰不已!
“恩师,弟子越想越悲忿,以是生出了心机,我要专门开一间只要文人才气来的的店,让统统学子在这里畅所欲言,如沐东风。”
一锭银子砸在了桌面上,“掌柜的,不管多少钱,这个会员我当了!”
……
“我也要!”
算是小人伎俩吗,这但是普通不过的贸易手腕了!
唐毅笑着伸出了三根指头,说道:“第一,我这里有美酒,美食,戏曲,不但是琉莹大师,还会礼聘东南驰名的梨园子,歌女前来献艺。并且我这里干清干净,毫不做皮肉买卖,有辱士林清誉。第二,我会礼聘学问大师,按期前来讲授学问,科举宦途,诗文制艺,人生体悟,无所不有。第三,还会停止文会,把各位才子的佳作集结成册,发行天下,帮着大师伙名扬四海。临时就这么多了,另有甚么好点子,今后再增加!”
大师聚精会神听着,唐毅笑着解释道:“最顶级的会员是一呈兄这类申明远播的才子,他来这里统统花消都是免费的,如果有了佳作,我们还会免费刊印,帮着传播。次一级也如果县门生,最好有秀才功名,颠末几次科举测验,他们来这里也能够享用半价扣头。头两级的还能够保举亲朋老友,肯定才调出众,便能够成为会员。再次之,就是浅显会员,只要每年交纳二十两银子,便可之前来。除了会员以外,临时起意,想要出去,每次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