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园园走进张越人的办公室,把赶了一早晨的新专栏选题计划《玉溪镇的宿世此生》交了上去。张越人接畴昔的时候,昂首看了她一眼,说:“熬夜做的?”
“傅先生,你……是否曾见过这幅画,或者说,见过画中的瓷瓶?”
走下台阶,推开木质堂窗,就进入了店堂。一面是摆着茶叶、茶具的柜子,一面则是贴得满满的照片墙。
“有点意义。”张越人嘴角闪过模糊的笑意,随即从抽屉中拿着名片夹,翻找了一下,抽出一张递给园园,道,“这个顾文麟是菁海市的文物局副局长。我跟他不算太熟,但饭桌上有过几面之缘,谈得还算不错。你记一下他的联络体例,如果有甚么困难,能够试着找找他。”
“大师?”戴淑芬迷惑地昂首。
傅元铮,傅元铎……他凝眉,想起了梦中阿谁与本身有六七分类似的四哥。是他吧?究竟哪个才是对的?是史料上记录的,还是这里的?
恍忽间,他看到了她在大火中,凄艳地对着他笑。那一瞬,他感觉本身的心停止了跳动,那是种深切骨髓的痛苦。
“这就走了?”园园瞪大眼睛看着他,“吃完晚餐再走吧。”
园园点头,“主编你好神通泛博。”
傅北辰道过谢,将茶杯送到嘴边,还没入口,就闻到了清爽的香味,他啜了一口,品了一会儿吞下,赞叹道:“我一向传闻好的肉桂有乳香,此次终究尝到了。”
“妈,你如何了?是不是又那里不舒畅?”园园发明妈妈的神采不是很好。
园园站在门边,望着傅北辰渐行渐远,俄然有些晃神,她仿佛回到了好久之前的某一天。
园园点头,笑眯眯地说:“他还是我的老同窗。”
张越人叉动手想了想,又问道:“公主驸马祠确切是个不错的切入点。不过你在上面还写到了一个废墟和一棵千年的红豆树。这些跟公主驸马祠,有联络?”
戴淑芬一看到画,脑袋里就嗡的一声,“这……”
“不消了。再见,园园。”傅北辰的声音和缓,却犹如许诺。
“……”
“瓶子?”戴淑芬问。
他略一皱眉,回想起了那一年,就在这棵红豆树下,他第一次碰到她。她为他带路,而他器重的那幅画刚巧就遗落到了她的手里。阴错阳差地,他也是在那天第一次见到了赵珏。以后他本来只要火光和瓷瓶的梦境就开端垂垂丰富起来,他看到了一个被剪成碎片的故事。以是,在开初看不清梦里的她时,他才会误觉得她是赵珏――即便他自始至终未曾对她有过非常心境。
戴淑芬听到这话,只是想,他能够是在那里见过,然后才会在梦里梦到,只是本身忘了。
“我感觉有。玉溪镇束缚前只是个村,叫公主村。驸马姓傅,但全村却没有一户姓傅的人家,几近都姓程,但是村里独一的祠堂却不是程家的,而是公主驸马祠。阿谁废墟,有人曾经就猜想是否是程家的祠堂,但我却感觉不太对。程家人一向在那边,保护着公主驸马祠,却不去重修本身先人的祠堂,这不是很奇特吗?另有那棵千年的红豆树,它被种下去的时候,仿佛刚好就是公主驸马糊口的期间,这背后会不会也有故事?”
“我……”傅北辰顿了顿,道,“特地到你家来,想讨杯茶喝。”
眼看妈妈要话当年了,园园从速扯开了话题,说:“妈,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曾跟你说过的,我给一名大哥哥带路,然后捡到了大哥哥的一幅画。”
园园听到这话,略微放了心,他并没有因为那条短信而对她有不好的设法呢。再回味他的话,园园笑了出来。她举起手里的小罐子晃了晃,说:“那你来得可恰是时候。我刚从净善大师那边返来,大师又赏了一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