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轻叹间,南颜俄然面色微动,远远一股异动传入耳中,打乱了她的回想。
“……鬼域镜是逆演循环镜的仿造宝贝, 原主就是南娆本人。她也够聪明, 那年逸谷那血案产生后, 她出发去凡洲前, 将鬼域镜投在小巧京, 一是为了复原当年的本相, 二是为了勾引幕后的人。”
凤尾铃铃声清脆,闲逛间,隐有光尘飞散。
“本座有没有跟你说过,道生天上一任帝君是如何死的?”
南颜:“女人你是当真的吗?”
敖广寒面无神采道:“我管你去死,你死能够,把南颜好端端地给我带返来,她如果有甚么事,或者被道生天的甚么小崽子带走了,你也不消返来了。”
敖广寒:“如何了?”
……子洲夜深,须心灯长明。
石屋表里都有结界,临时没法废除,南颜只能先绕到屋子后的角落里,敲了敲石窗:“女人,他们如何把你关在这儿?”
敖广寒眼底缓慢闪过一抹惊奇,这时内里有人来报说南颐听闻龙都把外甥女接返来了,便来信说要接她归去。
敖广寒言罢,又道:“此事本不堪提起,只是你们既要去插手山海禁决,我又要措置那岐天原的事,便少不得要知会你一声,前代帝君之事是道生天的忌讳,去了子洲以后就算要探查,也别查得太较着让人发觉。”
穆战霆点头道:“没事,我会保重的。”
也曾有人问, 逆演循环镜可否让人逆天改命,道尊却言,人间万物皆在因果当中,有缘者一言一行,皆是天之定命,纵故意力, 也无从变动。
“我不太明白。”
“如许吧,你稍等个半日,我去问一小我能不能帮你,如果不可,我再去找龙主把你的事报上去,你看可好?”
南颜将南颐的来信细心折叠收好,随后谨慎翼翼地捧起随信送来的那串凤尾铃。
……合着你们这些说喜好他的女人,都是为了甩锅?
――见字如晤,吾日前已措置罢寅洲碎务,本应接你回寅洲,然赤帝瑶宫中另有太妃余党,恐暗诽谤人,故一拖再拖。另则长姐尸体,吾已证明的确由道生天当年暗里接走,疑似长姐生前与道生天有约,故不与外人言。而吾再三求见,方于道生天魂河泉源远观得见长姐尸体,已遣寅洲三位长老同来关照。别的,吾又自宝气如来大师处听你已通过帝子试炼,子洲夜深,你若借山海禁决事由来此看望母亲,须心灯长明,随信附凤尾铃,乃长姐旧物,望保重。
南颜赶紧道:“我在佛门自幼蒙师父照顾,一心向佛,这么多年都风俗了,还没有要出家的设法。”
穆战霆回想了一下,道:“对外称是天魔扰心,修炼中俄然暴毙。但实则是感染正道,被道生天与正法殿联手清除……如何?”
以是,南娆有没有悔怨生下她呢?有没有因为女儿的原因,拖累她不能回到上洲呢?
那少女眼神躲闪了一下,急道:“如果过两天,我父亲发明了,那就、就晚了呀。”
“别走!别!”那少女赶紧蹭到窗口,抽泣道,“我叫敖雪如,自幼和亥洲帝子褚宁有婚约,另有半个月便要出嫁了,可我向来都没有见过他,传闻他都有十七八个侍妾了……”
二十多岁的南小孩在化神期的气愤下不敢扯谎,捡小时候她娘到处给她找天命之子拜托的事托盘交代出来。
南颜把风铃挂在一株柳树上,趁着午后的风,支着脸喃喃道:“……娘,来上洲以后,到处都听人说你当年是如何都雅,如何俶傥风骚。仿佛他们说的人,本应属于上洲清闲天下,而不该该属于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