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褚姓修士笑道:“本来如此,那穆战霆当年在内门傲岸贪婪,喜好四周挑衅肇事,我记得他当时另有个极肥胖的mm在外门,猪猡普通,非常碍眼,现在他们都死在秽谷,也是老天有眼……”
谁都不会遐想到,当年秽谷呈现的那门魔道功法,实在竟是门佛门功法。
远山薄雾中,缓缓踏出一个清圣身影,素纱禅衣,头戴纱笠,臂缠佛珠。她一步踏出,忽现百步以外,立于虚空,亭亭如水月观音。
“贴了的,已奉告他真圆师叔半年前出关,摘牌入凡世斩妖除魔,本年八月十五,约于南岸平风渡头,乘最后一波‘鲸舟’可赴辰洲。”
随后,她伸出一手,玉白指尖朝魔修一点,指现梵印,眨眼间,梵印飞出,直破那魔修周身护罩,一声惨叫后,魔修肉身炸开。
而菩提山寺外,已掠出百里的六尾白狐终究停下,感受山间灵气沐泽,舒畅地眯起眼,未几时,化为一个白衣的青年。
长辈弟子垂首道:“也带回了过一次,魔修诡计逃窜,打伤了一个小弟子,便让真圆师叔一掌度去西天了。”
长辈弟子没有说出口,那魔修也是假丹期的魔修,刁悍非常,连真圆师叔一掌都遭不住,乃至于他们这些炼气弟子早晨睡觉前谈天都在偷偷群情——先有真圆后有天,七佛造业日神仙。
南颜:“莫非是是当年唐僧西去化缘所用的——”
“不知,保持丹修士都被下了封口令,道友说的那位姓穆的师兄,应当也不能幸免。”
那师兄妹面露忧色,道了声谢,双双踏上核舟。
南颜看着他把殷琊临时收进钵盂里,道:“师父你骗我吧。”
南颜看着疼的嗷嗷叫的殷琊,忸捏道:“弟子闭关期近, 不知何时能出关, 想着多带他下山几次,度化不力,请师父惩罚。”
南颜:“阿弥陀佛。”谁信谁傻。
说着后山便一道紫光爆出,本该是筑基美满的颠簸,却生生造出告终丹期的气势。
“娘希匹,关老子这么久,总算跑出来了。”
刻苦和尚问南颜道:“你晓得这是甚么吗?”
“疼……疼疼疼!”
上洲传来讯息,辰洲与巳洲战事升温,为制止巳洲魔修通过凡洲偷渡,八月十五后,统统来往辰洲的船只禁航十年,只要每年由辰洲敖氏专营的鲸舟才可通航。
这对师兄妹风尘仆仆,一脸疲累,殷琊本来不想理他们,又留意瞥了一眼他们的衣纹,模糊感觉有些眼熟,便道:“我不认得路,你们为我指路,带你们也无妨。”
“……”
殷琊暴怒,一尾巴把南颜甩一边去:“你离我远点。”
“没有,当年我也在秽谷,有件看中的宝贝在他手里,但落空他下落,故有此问。”
南颜一脸可惜地拍了鼓掌上沾着的白毛,道:“那要如何是好?”
南颜心想着今后没多少时候投喂殷琊了,更没有多少机遇捋他毛茸茸顺滑非常的大尾巴了,内心难受, 一时心软带他多下山了几次, 殷琊就有点失色, 整日在女人堆里转,接收了庞大的月阴之气,返来以后便想进一步开释血脉,筑基后图谋离开菩提山寺。
“上洲,我来了!”
“难怪此次云游返来,到处听人在说血手观音如此……这般赶尽扑灭,倒是很有其祖当年风采。”
说话间,只见一个浑身黑气,周身围着三面黑幡护体的魔修拖着一起鲜血淋漓,慌镇静张地从峡谷那头猖獗逃遁。
孟盈和褚姓修士神采一百:“筑基前期魔修!”
南颜面露难过之色,抱着殷琊的尾巴一边揉一边道:“你不要硬撑,实在受不了,你圆寂以后我会为你立一个牌位,这回写你的名字,我写字可都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