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琊:“你天然个屁,你现在是魔修,合掌干吗,念佛呐。”
“诡雾都撤了,还不松开把轮椅让出来!”
“少苍可瞥见了?”
十年存亡两茫茫,她步佛途,他行魔道。
“阿颜, 你是不是不听娘的了。”
琴声一停,操琴的人缓缓起家,将那条小鱼自地上捧起,悄悄放回海中。
祸无极两百年前就被打入此地,也没见过厉迟,为怕厉迟路上被其他修士所截,还特地收伏了几个蜃妖在内海核心核心浪荡,只要见到了就捉来。
“嗯?”
“大哥一会儿就醒了,把他放这儿看顾本体吧,我们先去。”
“稍等。”嵇炀看了那释令半晌,伸出掌心悬于厉迟手掌上方,他眉眼低垂,谁也看不到他眼中模糊闪现一些异象,半晌后,厉迟手掌中的“释”字,一笔一划从他掌中浮起,在空中转了转,但在落入嵇炀掌心的刹时,好似触到甚么极其阴邪之物普通,边沿刹时灼烧,又回到厉迟掌中。
“哦。”
他们醒来后,蜃妖便放开了他们,一点点向祸无极地点的处所靠近。
南颜数度提起佛力弹压心中出现的邪念,那声音却一向挥之不去,让人烦躁难当。
嵇炀好似没在乎方才的难堪一样,面色淡然道:“阴祝不必然只生于秽谷等地,封妖大阵也曾为修士坟场,若机遇偶合,或许会生出些阴祝也未可说。此地迷雾本就有勾引心魔之能,加上蜃妖更是玄异难明,不过蜃妖也是妖,如何得以从海中攀上陆地,倒是让人不解。”
南颜眉心紧蹙,半晌后,阖目默念两声禅语,道:“我知此人素有恶名,不敢妄言如此作为是否公义,只是若让我来,我会给他一个痛快,而非沉入海中任妖物啄食。”
南颜一低头,恰好和嵇炀的目光对上,咳了一声双双松开,敏捷跑到殷琊身边看莫名昏倒的穆战霆,试图转移话题。
每至逢魔交夜间, 封妖大阵便会起些窜改。
“依我看,祸无极老儿你不如放下身材劝劝逸谷先生,我魔门没有那么多端方,待玄宰飞升以后,甚么修界五逆,呸!老子就要犯个遍!”
南颜正奇特时,嵇炀俄然按着眉心,好似俄然有些不适。
老者仿佛发觉到了这边琴师的做法,冷嘲热讽道:“现在还留在此地的修士里,属你杀妖杀得最多,何必惺惺作态?当真虚假!”
“迟儿,你可还记得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