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复明,那双眼睛倒是和她娘极像的。
“师叔但有所命,不敢不从。”
他此言一出,南颐一怔,苦笑不已:“我竟是进退无路了,你这般口舌如刀,颇像我之前识得的一个后生长辈,只不过他是老友的高徒,你……嗯?”
“哈哈,老夫倒是听师兄说过,寅洲的女修的确最是貌美,等出了这鬼处所,师叔给你抢几个来。”他说话时决计将声音放大,“逸谷先生,你南氏乃寅洲之主,我这侄儿来寅洲,你是不是该保举保举,尽尽地主之谊?”
祸无极一听,心头那点迷惑刹时消弭无踪,动容道:“师兄当年的确困于天人第二衰,迟儿你有此奇遇,乃我巳洲百年不遇之天骄,耗神合作帝君未免可惜。待师叔出去,便为你赞功,不出十年,必襄助你结婴。”
祸无极惨叫一声,不由得半跪在地,不得不盘坐调息,只是眼底的恶毒让人见之心惊。
远处相隔两座空岛外,一座耸峙着七根铜柱的黑石岛中传出一个温淡声音:“寅洲不留恶客,百年服刑不易,祸道友浪费于此多年,又是夺舍之躯,能为只余十之二三,望请自重。”
化神修士已入观微,血脉牵系绝作不了假,南颐一时既茫然又欢乐。
沉哀间,直至雨幕渐淡,南颐方道:“杀人者,谁?”
有罚罪铜柱在,他不敢等闲杀了南颐,但在远处进犯经验一二也是能够的。
“没有了,我没事带那么多木鱼做甚么。”
“阿颜……好孩子,这封妖大阵如此伤害,阿姐怎会听任你前来?”
四周的化神修士大多是魔修,一向存眷这边:“这孩子年纪悄悄,便已入冥冥有感之境地,他日怕不止与我划一列,还可独辟一道,祸无极,你巳洲有望啊,这孩子可有道侣?本座另有个远方侄女乃极阴之体,要不要考虑考虑?”
“娘舅。”南颜自从晓得嵇炀是魔修时就一向忍着没发作,但此时究查并不应时宜,收起情感道,“我们此来,一是为了找你,二是想叨教你知不晓得这封妖大阵下有一脉天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