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颜没有依托神识,纯真利用的是本身的听觉,渐渐地,她发明本身的听觉在扩大,不止是四周的动静,远处的的小瀑布、经堂的念祷、和尚担水洒扫的声音一并涌现在耳边。
他显而易见地有些无措,好似做错了甚么事普通,将酒放得远远的,慢吞吞道:“我去载曾到一个厚交家中为他亡妻引灵,他那亡妻死前不肯与他相见,自行散离三魂七魄,我那故交用了九十九年方将灵魂寻齐,延请我将灵魂拼集完整,超度他那亡妻……”
善恶道是一条炼心路,漫天的星子爬上天空后,南颜已是如行刀山,面前更是时而尸山血海,时而天魔引诱,待到了七百阶莲灯时,她朝前一扑,抓了一把丹药狼狈地吞服而下后,完整蔫在石梯上不动了。
南颜心头莫名严峻起来:“前辈是如何答复的?”
南颜找不到那位佛修,只能对着桑树深深行了一礼,随后目光热切地看向余下的七百盏莲灯。
“嘘……”他发间的霜白又多了很多,但神采已比上回见到时安宁很多,见南颜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酒,面上微微泛红,“愁山院中禁酒,你可莫要张扬。”
这个时候南颜的脑海里闪现出了敖广寒那张一提到她娘就择人而噬的脸,另有那未洲剑雄寻上道生天惊天动地的一剑。
那严肃的声音冷哼道:“你灵力已空,心神耗费,肉身亦已无处不伤,再往下走,便需面对与元婴中期相称的炼心之魔,有性命之危。”
佛修的声音格外落拓,让南颜一听内心就静了下来, 她越看越感觉这佛修有些眼熟, 但又说不上来那边眼熟, 只感觉对方的修为气味一时深不成测,一时又好像凡人。
南颜昂首望去,只见那佛修方才鸦羽般的乌发已生出些许惨白,身形也长成青年人成熟的模样,听她呼喊,只仓促转头看了一眼,便又向前走去,很快消逝。
这么一想,南颜内心便生出难以按捺的猎奇,她从未见过天人五衰的修士,而传闻那道生天的玄宰就正在第五衰当中,若能胜利度过,他下一步便可斩界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