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谁弟弟他……他都削发了!”徐牧之语无伦次,“削发人如何能结婚呢!”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靖西王妃就把世子带来了。
昌平公主在宫中见多了恭维阿谀、心胸城府的人,可贵看到宋如锦这类一眼看获得底的,竟然感觉很对胃口。当下便来了兴趣,“我另有个幼弟未曾婚配,不如mm来做我的弟妇吧。”
刘氏上前戳了戳她鼓起来的腮帮子, 目光扫过她本日穿的水绿烟罗衫和翡翠散花纱裙,沉吟半晌,道:“这衣裳太暗了,去换那身鹅黄色的来, 瞧着光鲜。”
她交叠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眸深处透着略显哀思的挣扎,“母后,再等等,再让我等一年。”
昌平公主连连摆手,“我可不要嫁给心有所属的人。他那模样,就差把忠勤侯的嫡次女放在心尖尖了。”
宋如锦刚好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拿帕子擦了擦嘴, 心对劲足道:“还是娘这边的早膳最好吃。”
她们本日筹算前去的,是昌平公主的府邸。
宋如锦便走畴昔问:“你来干甚么?”
彼时昌平公主正歪在殿首的贵妃榻上,手上把玩着一支芙蓉玉簪,间或兴趣缺缺地看一眼歌舞。身后有一个侍女给她捶背捏肩,旁侧另有两个清俊的少年替她夹菜倒酒。
――这是三年前,永平十一年的事。那一年京中勋贵世家得知此事,大家自危,忙不迭地把家里年纪合适又未有婚配的儿郎订了婚事,唯恐被圣上赐婚给这混世魔王般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