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适千算万算,但还是露算了一个身分,那就是金石城守将公孙耀。
在冲不出绝青山的环境下,虎贲军别无挑选,只能破釜沉舟的搏命一搏。
只是眨眼工夫,疆场上的二千青丘军全不见了,连尸身都看不到,空中上只剩下黑黢黢一面的雕翎。
他的这个定夺对于平原军而言太要命了,公孙耀的猜测没错,平原军和虎贲军的一战虽说是赢了,但也不是没有支出代价,一仗打下来,平原军四个营队已不成体例,其伤亡有3、四万人之众,全军怠倦不堪,战力已然大损。
郑适探着头,眯缝眼睛,高低打量说话的这位,对方的身上、脸上血迹斑斑,背后披着的大氅也已充满划痕和口儿,其状甚是狼狈。郑适辨认半晌才认出此人确是南延没错,他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南帅,此战,你败了!”
后有追兵,前有伏兵,数万虎贲军被活生生困在绝青山。事到现在,已不是虎贲军想撤就能撤的了,南延把心一横,与其被白苗军白白射杀,还不如和仇敌搏命一搏。
在两边的交兵当中,沈三和沈奇数次突入青丘军深处,可转头一瞧,前面的将士们完整跟不上来,被人隐士海的青丘军反对于阵营以外。沈三和沈奇无法,只能再反杀归去,策应己方的兄弟,然后持续向敌军冲杀,可冲杀时候不长,前面的平原军将士又被仇敌挡住,如此几次数次,不但未能冲杀出去,沈奇和沈三已累得筋疲力尽,平原军也是伤亡惨痛。
这一场绝青山大战,终究以虎贲军全军淹没、南延横剑自刎告一段落,当然,仅是告一段落罢了,但还远没有结束。
冲在最早面的南延首当其冲,他有修过武道,但颠末这么久的苦战,劲气早已所剩无几,已有力再挡。
南延也可算是青丘族的名将,但对阵郑适的时候还是吃了大亏,不但本身命丧鬼域,还导致青丘族最为勇猛善战的马队战团――虎贲军全军淹没。
“杀――”
南延也是浑身高低插满箭支,他一息尚存,跪坐在地上,咬着牙硬是没有倒地,血水顺着嘴角不竭流淌出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堂堂青丘族将领,岂能死于白苗贼手上……”说话之间,他使出浑身的力量,横剑于颈,狠狠抹了下去。
公孙耀的才气并不见得比南延强,但此人生性谨慎多疑,他以为平原军的退倒是狡计,也派人去提示南延不要追敌,可南延并没听他的,公孙耀本身则集结金石城的全数守军,前去策应虎贲军。
所剩无几的青丘将士暮气沉沉,麻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神采,就连眼神都落空神韵,内里只要死灰般的绝望。郑适问完话,对方很久无人应对,过了好一会,人群中才走出一人,即便在身处绝境的环境下,此人还是把腰板挺得笔挺,他在人群火线站定,大声喝道:“南延在此!”
观战的郑适见此景象,倒吸口冷气,面前这支青丘军的统帅非常沉稳,只守不攻,又兵力浩繁,己方想强冲出去,太难了。怕再打下去己方将士的伤亡会更大,郑适仓猝命令,全军停止突围,撤回到绝青山深处。
这时候,郑适命令全军停止打击,随后,他由沈3、沈奇诸将庇护着,缓缓从白苗甲士群里走出来,冲着包抄圈当中的青丘军喊道:“南帅安在?”
跟着他一声令下,白苗阵营乱箭齐发,麋集的飞矢像雨点普通从四周八方向虎贲军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