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平翻出从何永富那儿抄来的名录,递到夏长勇面前,“这些我都看过了,你像这些甚么竹笋、花椒甚么的,我想直接跟你供货,归正何大哥那儿不做,我俩也不会有啥好处牵涉。”
何永富明显有定见,固然竹笋这些利润太低的东西他的确不筹算收,但是肖正平如许干实际上就即是从本身碗里夹走了一片肉,就算是边角料,那也是一块肉啊!
夏长勇听完顿时泄了气,“你说这些玩意儿啊,我还觉得你有甚么好东西呢!肖兄弟,这些东西利润不大,你做这些还不如做点活物,我奉告你,活物来钱才快呢!”
......
肖正平嘿嘿一笑,“我收啊,挨家挨户去收,完了我供您干货,不就省了您的时候和处所吗?”
“何大哥,走那么快干吗?”
明天没啥事,到家的时候还早,秀叶还没放学,肖正平把破竹篓往柴垛上一放就躺下了。
车子径直驶到供销社门口,停下后,从副驾驶上面走下来一个穿戴飞翔员夹克、带着蛤蟆镜、梳着平分头的男人。
当然,他还得去找大伯二伯筹议筹议烟炉的事,另有最首要的,就是处理用烟炉烘干山货的技术题目。
见何永富没答复,肖正平便几大步赶上他。
“夏老板,别说我盼不来,就是盼来了,我也消受不起啊。呵呵,来,我给你先容先容,这位小兄弟就是我上回跟你说过的肖正平。”
第一回卖菌子的时候,他就从何永富嘴里得知干的菌子比湿的菌子高出好几倍的代价,从阿谁时候起,他就一向在揣摩这个事。
夏长勇仿佛没推测对方竟然还会如许的打号召体例,一时有些惊奇,他盯着肖正平当真的打量了一下才握住伸过来的手,“哦,你好你好,我是夏长勇。”
肖正平从速上前,伸出一只手笑道:“夏老板你好,我就是肖正平。”
肖正平也不客气,用力点头,“我不但想长干,还想大干?”
“嗨,肖兄弟都说给租子了,我能有甚么定见。”
“呵呵,口气不小!好,这些事情都好说,我先问问你,你筹算如何交货?”
院子不是很大,内里并排放着八排竹撇子,上面晾晒着何永富收来的各种山货,肖正平看了一眼,发明大多是菌子,另有一少部分药材。
何永富这才停下脚步,盯着肖正平说道:“话是如许说,可你总得跟我筹议筹议吧,你咋晓得我就不想做竹笋花椒呢!好,这些都不说了,你奉告我,你筹算咋把菌子的量做起来?”
前不久肖正平还在报纸上看到过,有人攻讦说出产任务制是搞发展,做点小买卖仍旧被冠以走资派的名头。
吃完饭,夏长勇就走了,肖正平和何永富走出接待所,又往供销社走去。
肖正平心说这句话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提出来的,但是用在此时现在的本身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到了供销社,他找到何永富,又买了三包供销社最贵的烟,此中一包给何永富,一包本身留着散烟,另一包是给老板筹办的。
何永富走到一间小屋旁,取出钥匙把门翻开,嘲弄道:“你要真的赚不出油钱,还能一趟一趟往我这儿跑?那你不成傻子了?”
“要想富,先修路!”
肖正平摔出一支烟,给何永富递上,他晓得何永富内心有点儿不痛快。
本来那块床板又霉又潮,这几天秀叶找来几块砖头把床板垫高了一些,又把棉絮晒了晒、把床单洗了洗,肖正平躺在床板上,竟闻到一股阳光的味道。
固然把湿菌子烤干以后的代价翻了好几倍,但是重量的耗损也是好几倍啊,现在他还不晓得耗损的比率跟代价的比率谁高谁低,不过能够必定的是,不能再像现在如许一天一天往下卖了,也不成能端赖本身上山去采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