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啦?僵尸的脑袋不能踩吗?”我扫视一眼孙秃子打趣道。
孙秃子笑而不语,咳嗽了几下,回身去筹措燃烧僵尸残肢的事。
“奶奶的,差点憋死老子。”孙秃子气喘吁吁地说。
我谨慎翼翼地靠近,发明公鸡的嘴中叼着一条玄色的肉条,比刚才小鬼的鬼髓细弱很多,如同一条泥鳅,这东西恰是僵尸的鬼髓。
我见他没事,便放下心来,持续用脚玩弄僵尸的脑袋。
但是忙了一番,僵尸的嘴巴反而咬得更紧了。
公鸡抖擞着身子,几近使出最后的力量,将嘴里的玄色鬼髓吸进腹中,而后猛地一蹬腿没了气味。
“还剩半桶,够不敷?”黑疤站出来问道。
孙秃子冷哼一声,拍了拍我的肩头,问:“现在有两个动静,一个好,一个坏,想听哪一个?”
我不假思考回应道:“先听好动静,方才长毛僵尸把我折腾了够呛,让我欢畅一下吧。”
这根鬼髓不但比刚才小鬼的粗,并且只要头部位置是淡红色的,其他部分都是玄色。
我迥然一笑:“谁晓得你说的是这事啊,是我粗心了,没想到暗沟里翻船了,现在如何办?”
孙秃子指着泥水中的公鸡,淡淡地说:“你细心看金凤凰的嘴角。”
我接在手中,确认道:“还是扎百会穴吗?”
孙秃子抿嘴浅笑,很成心味。
“美女,别看了,这压根就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题目,你还是直接动粗吧。”我对刘法医调侃道。
“打住吧,你们那些招数不管用。”孙秃子从身后拔出一根长针递给我。
可刚迈开一步,脚踝处传来模糊地疼痛,正如孙秃子所言,我规复了痛觉。
孙秃子点了点头,略带欣喜地嘀咕道:“记得就好,快喽……”
就在大师为之揪心的时候,长毛僵尸轰然倒地,四肢狠恶抽搐着,手臂伸进土里冒死的抓挠。
“非论如何说,还是活着好,花花天下,物欲横流,何尝不是种痛快,等我浪荡够了,再死也不迟。”我对孙秃子回应道。
僵尸脑袋是反扣在地上的,我抬脚将其扶正,筹算拍了照片发朋友圈。
可僵尸咬得很健壮,幸亏我感受不到疼痛,不然就凭他这一口,起码我能蹿三米高。
孙秃子抡起拳头对着本身胸口猛击一拳,一口血痰飞出了嘴巴。
我站在原地转动不得,伤口处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肉。
我很当真地说:“真的一点都不疼,因为秃爷给我壮了阳。”
缓了几秒钟,阴阳怪气地说:“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吧?”
刘法医脸颊燥红,猛地推开了我。
颠末这么一喊,黑疤和老墩也慌了神。
我疼得颠仆在地,刘法医敏捷赶来,给我打了一针麻药,但是无济于事,痛感有增无减。
刘法医白了我一眼:“都这时候了,还跟我臭贫。”
我也筹算畴昔看看,毕竟是百年难遇的场景。
“卧槽,断了的头也能咬人?”我甩动着腿,试图摆脱僵尸。
孙秃子盯着我问:“是不是想不明白了?”
“如何啦?不会是心梗发作了吧?”刘法医握住孙秃子的脉搏,忧心忡忡地喊道。
孙秃子撇嘴道:“废话,长强穴只在屁股上,这僵尸脑袋上会有屁股吗?”
“不,你曲解我的意义了,刚才所谓的好动静和坏动静,不是针对于别人,而是关乎你本身,懂了吗?”孙秃子眨巴着眼睛看向我。
我一怔,脑袋飞速扭转,确认道:“是说我一辈子只能吃死人饭吗?”
“明天的战绩,有一半的功绩是这群公鸡的,我发起厚葬它们。”我将地上的几只公鸡一一捡拾起来,清理掉它们身上的泥污,摆在灵车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