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冲动得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产后第二天的深夜里,我睡不着,安北也睡不着。
“爸!”那一刻,我再也没法开得起打趣。
“爸!”我含泪喊了一声。
我一下泪崩,哽咽着喊了一声。
我曾经无数次胡想过我们将来结婚生子的画面,胡想过当我满头汗水从产房出来、我们两紧紧相拥的画面,胡想着他会对我说一声“老婆辛苦了”,胡想着他会忍不住抱起我们的孩子如何如何都疼不敷……
“在本身女儿面前,有甚么丢人不丢人的。馨馨,打从我此次来上海,我就想好了,我帮你带酥酥,我把台州的事情都撇给你杨叔。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你没有后顾之忧去斗争。”安北说道。
但是我舍不得,我让护士把她抱到了我的身边,让她躺在我的怀里。
安北一向在我内心,是铁骨铮铮的男人。我从没想过,他也会有在我面前透露脆弱的这一天。
“安叔,你也抱抱我吧,我也想我爸妈了……”我和安北正诉衷肠的时候,杨雪幽幽在隔壁床说了一句。
安北重重应了一声,走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在我的额头上悄悄吻了一下。
随后,棒子走过来握住我的手,红着眼睛,很久,才嘟囔了一句:“我又当娘舅了。”
话音刚落,粥粥像是听到了妈妈的难过普通,俄然清脆地哭泣起来。
安北这才缓缓挪过眼神,重视到我中间这个小小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