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瑞和俞三礼对视一眼,齐齐站了身,“不知臬台大人唤小的们前来有何要事?”
“被前任大当家指着鼻子骂卑鄙小人,恐怕段文瑞是回不去了。”周臬台就像没看到萧知府的不安闲一样,将卑鄙小人的帽子扣到了段文瑞的头上。
“小人不知!”
“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两位当家的都在场,我们趁便把北乡银窑的事给处理了吧!我传闻南乡和北乡曾经因为银窑的边界题目屡起争论,此次老夫亲身规定边界,今后官窑和民窑完整分开。”
“段文瑞不是还在吗?”
顾谦转头,发明是周臬台在叫他,他顿住脚步,不明以是道:“臬台大人叫我?”
“望舟言之有理!”周臬台似被一语惊醒,赞成地看着萧知府道:“你不提起,老夫还忘了这一茬呢!北乡现在群龙无首,由官府接办是极得当的,至于南乡嘛,银脉瘠薄一年也产不出多少银子,不如就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这装疯卖傻的模样可把周臬台给气着了,“现在段广荣死了,北乡银窑群龙无首,你如何看?”
现在,清江县衙中大开宴席,段文瑞和俞三礼都成了座上宾。
顾谦见两位大人要躲平静,仓猝叫人去厨房叫了几个热菜,又烫了烧酒,屁颠屁颠地给两位大人送了畴昔。“两位大人慢用。”擦洁净桌椅,奉上了适口的酒菜,顾谦点头哈腰就要告别。
“俞三礼,有话固然说。”顾谦笑着对俞三礼说道。
“谢臬台大人!”这句话可比敬酒的话招人待见,官员们心胸感激地看着周臬台,脸上的喜意挡都挡不住。
“让你坐就坐!”
“草民没有设法,但凭臬台大人叮咛。”
“臬台大人所言甚是。”萧知府内心也很欢乐,段广荣固然死了,但是眼看着北乡银窑就要收归官府,白花花的银子这下可跑不掉了!
“老爷,已经四更天了,您睡一会儿吧。”故乡报酬萧知府端来热汤,见他大睁着双眼没有一丝睡意,不由耐着性子安慰道。
“张师爷去了省会,这还是老爷的叮咛呢。”
“好,朝廷不会虐待有功之人。”周臬台赞美道:“有望舟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
“臬台大人好不轻易来到了清江,还是多住几日再走吧。”
“少在老夫面前说这些没用的,速去把段文瑞和俞三礼叫来。”
萧知府也坐不住了,他直直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小旗,整张脸上的赤色褪得干清干净。
“放那儿吧,你先去睡。”
“你对北乡银窑的事如何看?”
“是。”顾谦苦着脸坐下了。
手起刀落,段广荣和他孙子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