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挑眉:“哦?这是功德啊!”
“冤枉?”段文瑞手持马鞭走到柳氏父子跟前,居高临下道:“你来讲说,我那里冤枉你了?”
这一番声泪俱下的演出顿时引发了很多人的怜悯,莫非柳家真的跟小七的死没干系?但是柳大壮既然听到了声响,为甚么不过来看看?并且他家墙上的新泥和手中攥着的锄头又该作何解释?
“你说。”
“大人,孽事都是老夫一小我做下的,我儿实不知情啊!”眼看着事情就要透露,柳大壮俄然大声叫道。
“爹,你慢点走。”方才吃过早餐,柳康就扶着柳大壮从隔壁走了过来,柳大壮脚肿的像个馒头,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父子俩走进门来,正在院子里帮手的世人神情一滞。
“柳大伯来了。”伸手不打笑容人,再说昨晚那也只是猜想,以是世人固然沉默,却没有多问,而是让出了一条板凳,让柳大壮坐下。
“大人说那里话,如果不是大人指导有方,卑职哪有能够这么快就抓到柳氏父子犯法的证据。”段文瑞对顾谦还是很佩服的,起码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抓到了真凶。
“先饿他们两顿,再让刑房好好审一审。”顾谦沉吟道:“我总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朴,柳大壮所说的旧怨底子就站不住脚,没有人会无缘无端致别人于死地,必须将他的作案动机鞠问清楚。”
“真是我一小我做的!”
幸亏他们并没有等多久,段文瑞带领着一干衙役就赶到了。
“传闻昨晚……”柳大壮顿了一下,察看了一下世人的反应,这才持续说道:“传闻小七返来了?”
“这……”门子也有些难堪,看到顾安板着脸,遂赔笑道:“安爷,此人说是从绿柳村来的,为了天雷劈人案而来。”
“先留着吧,或许有效。”顾谦叫顾安拿了一副麻布手套,将汗巾子摊在桌上,细看起来。
一夜无眠,郑氏是哭了又哭,柳康的神采是变了又变。
“看柳小七不扎眼就杀了他?”段文瑞冷冷一笑,道:“柳大壮,你不要觉得我是傻子!”
听到孩子,郑氏的手缓缓滑向了小腹,秀美的脸上一片惨白。
顾谦见到老者,细细打量了半晌,但见他穿戴粗布葛衣,哆颤抖嗦地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你是何人?为何单身闯进县衙来?”
“大人,冤枉啊!”柳大壮一见差役就慌了神,他双手被缚,嘶声喊冤。一旁的柳康也变了脸,一贯世故的唇舌哆颤抖嗦的,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禀大人,小人熟谙,此人是梁记铁铺的伴计柳康。”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回想到柳小七口中的“找顾彼苍”,世人的心机又翻转起来,莫非这此中有甚么冤情不成?
“他曾到小人的铺子中买过硫磺。”李二郎答道。
“那硝石呢?”段文瑞又叫出一个证人。
“诺!”差役们一声吼,不但把柳氏父子吓得颤栗,就连院子中的世人也吓呆了。正在此时,却听得正房门口传来一声惊呼:“小娘子!”
正看着,突听门子来报,有一个老丈要见县令大人。
“柳大伯不晓得吗?”昨晚大着胆量进西厢的男人说道:“昨晚小七把炕洞凿穿了,还砸住了人。”说着,眼睛意有所指地往柳大壮脚上瞄了瞄。
“是!”顾安收敛了脸上的不悦,跟着门子去了,没多一会儿,领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出去。
“大人,叨教小老儿犯了何事,如何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啊!”柳大壮不甘心道。
“你是如何识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