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死了?”顾谦眉毛一挑,“你肯定?”
“哎,如何俄然就下起雨来了。”一行人挤进汪县丞停灵的窝棚里,一边擦着身上的雨水,一边抱怨道。
“二老爷不是去北乡收粮了吗?他如何跑到废银窑里去了?”顾泰心知汪县丞去北乡是为了查找炸毁银窑的线索,但是他却涓滴不能透暴露来,而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诘问道,“我传闻废银窑自被段广荣炸毁后那北乡的银山上就没了人迹,汪县丞是如何跑到山上去的?又是如何掉出来的?”
“大师快进棚子里避避雨吧。”豆大的雨点打在头上、身上,惹得一行人狼狈不已,顾泰心中暗爽,期盼着这场雨下得再大一些,最好把山上的陈迹都冲销掉才好。
见薛四老爷面上现出一抹厉色,大管家不敢吭声了。
“是!”差役满面不舍的看着热火朝天的收粮场面,快马加鞭的去了,如果返来的早,还能再多捞一些好处呢。
“哼,官身又如何?你办事就不动动脑筋?”薛四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大管家道,“明显汪俊与我们府上熟悉,为何收粮之时他却单单去了北乡?底下的那些差役们明里暗里探听我们府上的事,我们不纳粮他们不但不上门催讨,反而面带忧色,你说说这是为甚么?”
山里气候多变,一行人解缆时天还微微阴着,比及了山脚下时,雨点就刷刷地落了下来。
“泰爷,那废银窑偏僻无路,谁无事会跑畴昔杀人啊,再说近几日除了我们几个办差的,北乡底子就无外人来往,谁会下黑手去害汪老爷啊。”差役们怕顾泰责备,仓猝为本身摆脱起来,“再说当日找寻汪老爷的人足有几十个,另有几小我下到井底看过尸首,大师都以为是不测,这才把人吊出来的。”
“如何回事?”顾谦下了马,神采严厉的对着顾泰说道。
只可惜汪俊此人太不争气,几次都吃了顾慎之的大亏。而那冰脸典史段文瑞,但是顾慎之一手从北乡发掘出来的,其对顾慎之的忠心无人能够撼动,至于阿谁想要摆布逢源捞便宜的马有良,更是不敷为惧。”
“哼,”薛四老爷冷哼一声,道,“是不是姓汪的派来的并不要紧,关头是我们家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2、二老爷不会真有……什、甚么冤情吧?”方才放大话的差役不顾天上的雷雨,颤抖着爬出了帐篷,再不敢挤在内里了。
“带了出来?”顾泰厉声道,“二老爷之死不知是不测还是报酬,你们如何不报上去,等仵作来了再脱手搬人?”
“老爷您是说我顾小九是小人?”
固然萧知府必定会见怪,但是北乡是汪县丞主动要求来的,又没有人能证明汪县丞死于他杀,以是萧知府就算想拿老爷做筏子,也抓不到证据,更何况萧玉卿和薛家已经起了嫌隙,老爷恰好能趁着两家内哄之际,为本身谋得一份好处。
听着差役的回报,顾泰心神一震,不敢置信道,“你说甚么?二老爷死了?”
“那是你本身说的,我可没说。”被顾小九气得跳脚的模样逗笑了,顾谦摆了摆手,重新将精力投入到了噜苏的事件中。
“把动静传到府城,”顾谦心念一转,低声道,“就说他和柳三分赃不均引发了打斗,两人一时不慎掉落了烧毁的窑井,导致不测身亡。”
“切,要真有幽灵,刘仵作早就……”话音未落,天空咔嚓响过一道炸雷,一窝棚的人寒毛直竖,腿都吓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