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都到了,那些看管的小兵还不识相的退下去?陆寄瞅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解释。
“这不是你该管的,”陆寄提示道,“你现在把之前呈上的奏疏再写一份儿,别的把被囚禁的事也写成奏疏呈报上去,懂吗?”
“慎之贤弟在吗?”那人的话音中带了一丝胶东口音,顾谦一听就晓得是谁来了,他急走两步探出头来,“元敬兄,请稍等一下。”说着,他转头问陆寄道,“我能够出去吗?”
“你如何去啊?”固然这男人仿佛挺短长的,但是现在但是非常期间,顾谦可不想他这个便宜师兄出甚么不测。
扣押奏疏本就是一宗罪,再加上梗阻言路囚禁御史,哪一个告上去都够章源喝一壶的,更何况现在章源在平乱一事已经失了圣心,趁他病要他命,这个时候不趁机踩两脚,那就真的犯傻了。
“谁来了?”顾谦一边写字一边沉声问道。
“那你……”顾谦本想说你为何不出去与他见个面,又一想陆寄来大同的目标,仓猝把涌到嘴边的蠢话咽了下去。“师兄,你解了我的禁,章大人那边不会记恨你吗?”
“熟谙,有过几面之缘。”
“但是写了也送不出去啊!”
“师兄有甚么要问的?”固然陆寄一脸嫌弃,但是顾大人向来都是个皮厚的,你甩你的冷脸,我自岿然不动。
“没甚么,元敬兄多虑了。”顾谦固然与戚元敬处的不错,但是两小我毕竟了解的时候比较短,顾谦也没有摸清他和章源的干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挑选了沉默。
陆寄用看猪一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感觉那位另有表情扣押奏疏吗?即便他故意,现在这局势,他那里还抽得出人手。”说着,又提示了顾谦一句,“上面对引水灌城一事很不满。”
“你之前是不是写了本反对水淹大同的奏疏?”
“我真的交给他们了,还是亲手交的,”顾谦有点慌,“你此次来不会是来给我科罪的吧?”
顾小九翻开帐帘出去了,没多久却一脸古怪的走了返来。
“小王子部来犯,那么水淹大同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吧?”
陆寄闻言,哼了一声,“看来关了几天把你关傻了,你不晓得吗?小王子部的前锋军队已经兵临大同城下了。”
顾谦正在奋笔疾书,冷不防听着内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门声。
“嗯,师兄熟谙他?”
两小我正说着话,却听内里有人大声叫门。
他现在能自在出入还是多亏了帐内的便宜师兄呢,不过顾谦向来沉得住气,笑着和戚元敬酬酢了几句,就将人送走了。
“你,唉……”戚元敬见他不肯意说,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传闻你被囚禁了,就仓猝过来看你,不过看你能自在出入,恐怕也是传言有误吧。”
“大同乃北疆军事要塞,章侍郎不经上报就敢私行淹城,这件事已经有人上奏了圣上。”
“你如何晓得?”顾谦噌一下子站了起来,迷惑道,“那奏疏不是没能送出去吗?”
“你肯定?”陆寄挑了挑眉,“那为甚么呈上去的奏疏不是你的?”
“但是我明显把奏疏交给了他们。”
“压着奏疏不上奏但是要掉脑袋的,通政司的人应当不敢这么干。”即便章源能在平叛军中一手遮天,也不代表他就能节制得了整条大同通往都城的线路。
“如何回事?”他皱了皱眉,表示顾小九出去看看。
“甚么?”顾谦吓了一跳,难怪这几天内里的氛围特别严峻呢,本来是小王子来叩边了,“那戚元敬如何返来了?”
顾谦翻开帐帘走了出来,见戚元敬一脸体贴肠看着他,不由笑道,“元敬兄如何来了?巡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