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官?”为首的一人行动顿了顿,挑高眉毛打量了顾谦几眼,嗤笑道:“不晓得这个官几级几品,所任何职啊?”
“甚么?咱家被烧了?”这天,顾谦还没下值,就听到顾小九气喘吁吁的来报信。
“但是我想不到我获咎了谁。”顾谦无辜道。
“不过一个御史罢了,还敢跑到爷面前耍威风!”
“大人,你返来了?”顾泰描述狼狈,见到顾谦返来,满怀歉意地拱手道。
“你在大同城待了两年,连个朋友都没有交上?”平时不是挺能噎人的吗?如何到了关头时候就掉链子了?
如何这么没用!陆寄瞪了他一眼,道:“想不到不会查吗?”
究竟证明,他的“恩师”徐尚书是靠不住的,关头时候,还得行事狠辣的锦衣卫才行,当然了,顾谦也没希冀着陆寄能为他挡刀挡剑,只要在他罹难的时候,小小的拉他一把就好。
御史和奉国将军对上,不但没挣到面子,反而把里子丢了,这天下还是朱姓天下,凤子龙孙哪个敢惹?
陆寄面沉似水,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冷声道,“浑源和阳和的草场已经烧完了。”
就在朔风初起的时候,大同虎帐的草料场俄然燃起了大火,火势冲天,映红了大同城的半个天空。
顾谦眼睛一亮,“如许说,朱充耀等人不会有好了局?”
认识到事情的严峻性,顾谦仓猝进屋换衣服,跟着陆寄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模糊闻到了炙烤的气味,昂首一看,乌黑的夜空已经被红色的火焰映红了。
“大人,文反面武斗,对上那帮粗人,我们可没有胜算。”
许闰林本故意为他出头,见他像只鹌鹑一样缩着,只能叹了口气,放弃了。
家里的宅子被人放火,报了官却抓不到人,乃至连幕后教唆都没有查到,顾谦不由得有些沮丧。幸亏他也不利惯了,固然得志,也没有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境地。
“甚么?”顾谦脚下一滑,差点从马镫上掉下去,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寄,结结巴巴道:“那、那边也烧完了?”
“切,不过一个七品小官,那里能跟我们朱将军相提并论?”王公子嗤笑一声道,“有本领上来挑衅那就别跑啊,不过仰仗一张嘴罢了,真要脱手,还不是立马就怂了?”
对啊,是谁呢!顾谦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安排着清理小院,重新补葺房屋,幸亏这个小院他已经买了下来,要不然对房东也不好交代。
“到底是如何回事?”陆寄固然有些嫌弃他,但是自家师弟被人欺负了,陆大人也是不依的。
“家里现在如何样?没被烧完吧?报官了没有?”
“王公子,顾大人但是当朝命官,您也不要太不尊敬了。”小旗皱了皱眉,小声提示道。
“师兄,你去那里?”顾谦趿拉着鞋,急仓促地跑了出来。
“哼,”顾谦冷哼一声道,“怕?我为甚么要怕你?”说着,顾小九和顾泰已经赶了过来,看到包厢内的人要对自家大人脱手,不由厉声喝道:“你们是甚么人?谁给你们的胆量殴打朝廷命官?”
“东配房被烧了,其他的房间还好,只是被泼了一院子的水,住不得了!”
“此言差矣,”陆寄摇了点头,“自藩王就藩以来,朝廷和藩王之间的干系就一向很奥妙,代王府地处山西,一贯都是帝王的芥蒂,你此次上疏揭露代王子孙的劣迹,可不是给圣上的手里递了一把刀?”
“你就不会向我乞助?”别的不说,锦衣卫查案但是熟行。
“有国法没国法是你说了算吗?”开端的公子哥嗤笑道,“看我们大哥没?那但是凤子龙孙,端庄袭了爵位的奉国将军,你们算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