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明笑着“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方长庚憋了一会儿, 实在忍不住了才埋头闷笑,笑得方启明一脸莫名其妙又羞怒地看着他:“笑甚么?你也学那些臭墨客的弊端!”
方长庚笑着朝他表示:“徐兄。”
公然见徐闻止眼睛一亮:“没想到你也懂这些。”
虽没喝过好茶,但他也成心体味过《茶经》,便应景又直白地说:“是宋朝时被称为‘贡茶’的庐山云雾?芽叶肥嫩,香如幽兰,浓醇鲜爽,是我喝过最好的茶了。”
方长庚自从上回诗会返来后也垂垂想通了,如果本身今后真想走宦途,一味畏缩遁藏必定是行不通的,何况徐闻止确切是个可交之人,并且都如许主动了,没事理不去。
“没想到徐兄这么早就等着了,我也该早点来的。”方长庚有些不美意义。
方启明这时却心不在这类事上:“这类事你能出甚么主张,再等等吧,等我做出些花样再说。”
方长庚这才抬开端,不再开他的打趣:“我们皇上只在山西、安徽等中原那一带设了商籍,并且主如果为茶商和盐商设的,和我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干系,你怕甚么?”
“可惜我现在没有假,不能归去看看。”方长庚有些可惜。
他可不想本身的后代子孙因为这个在科举中受轻视。
“对了哥,我给你买了两本书,你拿归去看看。”方长庚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士商类要》和一本《天下水陆路程》,递给方启明,“我听人说的,看这个对你跑商有好处。”
方启明接过书翻了几页,过了一会儿抬开端,密意地看向方长庚:“弟,还是你好,看来哥之前没白疼你。”他自从做起药材买卖以来受了很多冷眼,压力也大,还好家里爹娘了解,有个聪明弟弟还经常鼓励他帮忙他,总算没让他半途而废。
说到这个,方长庚有些踌躇道:“哥,你要不跟我说说你喜好的是哪家蜜斯,没准我能帮你出出主张呢。”
徐闻止盯着茶盏里高低翻滚的茶叶,缓缓吟道:“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笔墨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引)
两人哈哈大笑,徐闻止说:“之前我与几位堂兄登山,没一个能赶上我的,还一个个唉声感喟。我说就他们那样,进了乡试考场不出三天就得被人背出来。我还觉得你也是整天躲在房里看书的人,算是我看走眼了。”
“渴死我了。”方启明大步走进方长庚住处, 拎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咕咚咕咚”注水。
方长庚神情俄然非常严厉, 低呼一声:“糟糕!”
送走方启明今后,方长庚又埋进了书籍,将昨日教员讲的注释仔细心细地复习。除了一向作为正统的朱熹版本的注释,他还去藏书阁汇集了当今内阁大臣高渊所作的注释与文章,决定好好研读。
如此又过了几天,没想到徐闻止竟然派人找上门来了。
方启明在府城待了几天, 除了来看方长庚,另一个首要目标是开辟买卖渠道。
因为之前熟谙的药贩回故乡不干了,方启明只能本身想体例寻觅府县里的牢固买家, 这几天已经跑了好几家药房, 收成不是很大。
不过转念想起周其琛这两天又不在,才在内心叹了口气,模糊感觉周其琛比来太放飞自我,对学业松弛过甚了,暗想着等他返来今后还得和他提一下。
方启明点头暗见晓得了。
方启明说:“也不是甚么要紧的,爹已经找好了木工和油漆工,过两天就要完工了。”
方长庚点点头:“既然家里要开饭店,今后总有跑商的会来饭店歇脚,让爹娘重视着些,必定会有很多机遇找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