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方万英说：“长庚读书的事用不着你个小娃儿操心，爷爷只问你，你还想不想读书？”
方万英抽了口旱烟，敲敲桌面，语重心长地问：“小明啊，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读书了？”
平时饭桌上最多的是泡辣椒、泡萝卜之类的腌菜，炒个白菜、荷兰豆等当季的时蔬，再添一碗腌咸肉，实在非常下饭。
小李氏固然没再说甚么，但内心已经暗下决计，只要有机遇就和爹娘提让长庚上学的事。
何氏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平时因为生不出儿子的事没少冲两个丫头生机，伤口被人揭开实在不好受。
她实在有些摆荡，感觉大儿子真不是读书的料，还不如早点送小儿子去读书，反而更好一些。可想到大儿子不读书将来必定没甚么出息，她又不舍得就这么放弃，幸运地但愿他这一年里能开窍。
第二天方启明就该去书院了，方万英让老李氏筹办了一背筐的土豆番薯，另有两条腊肉，决订婚自送方启明，趁便跟方万明道声谢。
何氏在一旁帮腔：“是啊，家里这么多年除了小明读书就没别的支出，这早也得修，晚也得修，不如本年就把这事儿办了吧。”
如果是平时，方启明必然毫不踌躇地说是，可之火线长庚那一番话让他踌躇了，他现在胸口鼓鼓涨涨的，被各种动机塞满，乃至打了退堂鼓，想顿时回二爷爷家了。可他看他爹的神采，清楚是起了让他停学的心机。
方长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