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柏对孙子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笑着对徐诲道:“阿泽这奸刁的性子,倒是有长松你当年的风采,可惜啊,手腕还太稚嫩,不像你当年,睁眼说瞎话的才气炉火纯青。”
又有一人问道:“赵公子可曾想明白这故事里的三道谜题?”
关文柏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成心机,成心机,他如此矜傲,你竟也不活力吗?”
很多坐位上都坐着拿着笔墨的人,这都是其他茶馆的平话人,他们将林德安说的话本记下来,然后在其他茶馆说。李鸿昌与林德安都非常气愤,却又没有体例,因为世事便是如此。比起对于写作抄袭的峻厉,世人对于这方面却宽松地令人咋舌。
两人急仓促地进了门,却瞥见赵明江正在向两位长辈施礼:“叔祖,徐先生。”
说完,他便站起来,朝雅间走去。
萧泽本来正想翻个白眼给他,却见到赵明江朝着关、徐二人那间雅间而去,两人面面相觑:“他来做甚么?”
另一人看起来严厉很多, 国字脸, 浓眉大眼, 微微卷曲的短须乱糟糟的,眉间更是有三道极重的昂首纹,看着就特别轻易活力的模样。
关文柏动体味缆子,说道:“如何也算是小子们的一片孝心,你我就当是出来散心好了。”
徐诲才名高、辈分高,对于萧泽如许的纨绔的确是手到擒来,也正因如此, 萧泽虽纨绔,却到底没走上傍门。只是他今后对徐诲倒是老鼠见到猫普通,这一次若不是为了猜出故事中的谜题, 他是千万不敢呈现在教员面前的。
“说有也可,没有也可。”赵明江说完,看了一眼楼上雅间,笑眯眯道,“诸位,鄙人要去见两位长辈,先请了。”
关文柏捋了捋髯毛, 笑眯眯地看着委委曲屈站在角落的孙子:“奕杰,不是你请我们过来听书的吗?如何这会倒让阿泽做了仆人普通?”
关文柏无法道:“做甚么又扯上我了?”
“说了甚么?”
关奕杰、萧泽:“……”
公然是亲外公。
关奕杰和萧泽也只能不情不肯地叫了声:“表兄。”
“莫非你就甘心认输?”
徐诲:“……”
“那也比你一向端着要强。”
赵明江摇了摇扇子:“我有一名至好老友,同我一样对话本非常爱好,听我说了以后,便非常猎奇,可惜身不能至,以是只能由我找人抄了给他送归去。”
“罢了。”关文柏笑眯眯道,“既然你来了,就替我与徐老做个判官。”
话虽如此,但当锣声敲响,两人还是不约而同收起了打趣的态度,赏识着林德安的归纳。
“你既晓得是激将法,理他何为?”
赵明江自幼天赋极高,一向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两家走动之时,这一辈的孩子相互比较,关奕杰向来就不是他的敌手,以是向来对赵明江没有好感。萧泽为了挺自家亲表弟,当然也不成能对这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兄有甚么好神采。
关奕杰正想抱怨,萧泽却赶紧拉着他道:“外公和教员便放心听书,阿泽带着表弟在门外候着,您二位有叮咛固然使唤。”说完,就把关奕杰给拖出了雅间。
“一道出自经义,一道出自九章算术,写这话本子的人恐怕还真有些本领,就算是有些投机取巧,但也算是博览群书。”徐诲拧着眉头,“我倒是想晓得第三题到底是甚么了。”
赵明江坐在大厅最中心的位置,他的身边也坐着一个拿着笔墨的墨客。
关文柏叹了口气:“你这长季子,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你这个争强好胜的性子!”
徐诲踌躇了一下,随即道:“不必,你我二人若连一个平话人的谜题都解不出来,那还算甚么大儒,算甚么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