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但是林先生?”
林德安固然一向不肯说别人的话本子,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赏识的目光。究竟上,他的目光并不比书坊的奉书们要差,几近是第一眼,他就晓得了手中这份手稿的代价。
此为防盗章 为了糊口, 林德安不得不每日在一些小茶社里头同茶客们说些逗闷子的话,赚得微薄薪水, 才够每日糊口,幸亏他未曾娶妻,一人吃饱倒也百口不愁。
苏清漪固然穿戴男装, 但林德安这等贩子老油子甚么没见过,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
苏清漪拍了鼓掌掌,面色不改:“您如果林德安先生,我便没有找错。”
“您如果没有这个意义,便不会将这稿子看完。”
苏清漪点点头。
萧泽也认识到不对,轻咳一声,为莫非:“这里头有些闷,我们出去吧。”
他正色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在我眼中,你这本子比那些从书坊里印出来的话本子要出色百倍,我林德安平生未曾服人,便是那璇玑先生在我眼中也不过如此。我不肯说他的本子,是因为我感觉他的本子无趣,可我愿拿你的本子赌我东山复兴,我当年平话能让临江城万人空巷,现在天然能再做到一次。”
苏清漪不慌不忙道:“我想找您谈一桩买卖。”
萧泽摇着扇子往一旁的茶馆走去,却见苏清漪没跟过来,只得又叫了她一声:“在大太阳底下发甚么愣?从速过来。”
恰好观众们很吃这一套,喝采声和鼓掌声恐怕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
林德安躺在地上疼得直叫喊,本觉得是个毛丫头,却无妨是个母大虫。林德安只得自认不利,撑着一旁的木桩子站起来,摇摇摆晃地走向院子一角的水缸,拿起一个破瓷碗舀了碗水喝了,这才完整复苏过来。
但是归根结底,还要林德安看中才行,但在这一点上,苏清漪倒是非常自傲。
林德安漫不经心肠接过,不过看了第一页,眼神便不自发当真起来,待到将那一沓手稿都看完,他再对待苏清漪的眼神便已经变了。
苏清漪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萧泽进了茶馆。
苏清漪实在见到他这副模样以后便有些悔怨,这个酒气熏天一步三倒的酒鬼真的是樊掌柜口中阿谁妙语连珠的平话人吗?
林德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傲慢的很。”
林德安醉眼惺忪, 嗤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甚么林先生,小丫头莫不是认错人了?”
身长八尺、白发童颜就算了,天赋异禀、夜御七女又是甚么鬼?!
苏清漪本来感觉这不过是一个油腻肮脏的大叔,现在终究勉强对他窜改。
“你莫非不知,我林德安向来不说别人的本子?”林德安面露玩味地看着她。
“没钱吃甚么酒!快滚!”
林德安晃了晃脑袋,对着苏清漪也不敢再猖獗了:“说吧,你找我甚么事?”
只是事到现在,她也没有后路了,那等热销的话本,自有平话人捧着金银去求,她这类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恐怕拿钱去找人家说,人家也不必然情愿,更何况她就是缺钱呢。
林德安嘿嘿一笑, 伸脱手就去拉苏清漪的手腕,却见苏清漪双眼一眯,一手反扣住他的手腕,腰腹用劲,一个过肩摔就把林德安给甩了出去。
萧泽一愣,仿佛有些不甘心:“你问他做甚么?”但还是想了想外祖父和教员对谢怀卿的夸奖,勉强挑出了那么一句,“算……算是个君子吧。”
苏清漪听着也有些难堪,这平话人将她描述成一个留着白胡子的世外高人,溢美之词源源不断,恰好夸的还不是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