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供桌上两盏香烛忽明忽暗,红布像被一个调皮的稚童,时不时被吹起。
眼神一横,江步直接选定泥塑为入侵目标。
好。
高坐神台的泥塑披着红布,安静宁和。
不清楚是男是女。
可这具泥塑带给他的感受很不一样。
为信奉所杀。
看上去,像是一座燃烧的教堂。
就在江步打仗泥塑的一刹时,耳侧响起掰碎陶瓷的声音。
那我们便烧了你的教堂,断了你的信奉。
她们恨啊。
就连粉饰泥塑的红布也不例外。
“嘭。”
一台供着三牲的供桌之隔,确是血海滔天的恨意。
“求神仙保佑,求神仙保佑!”
‘江步’伸开嘴,收回的倒是无数受难者临终时的哀嚎。
他连同小镇意志,便会当即被‘寂静之雨’的腐蚀异化。
被亲朋老友、血亲挚爱叛变。
面前亮起两盏烛火。
当初入侵进‘轻渎修女’的躯壳中时,他在无数的磨难者撕咬下硬撑了过来,终究才占有了身躯的主导权。
见到统统都在燃烧,这便是对这些磨难者最大的欣喜。
“啧,真是糟糕。”
贪欲、食欲、性欲、财权......
那是一尊很奇特的外型,大抵看上去像是一个瘦成皮包骨、背部长着两敌手臂的人。
紧接着满身心投入着面前的斗争。
可到头来,您也是这般?
这本该违和的一幕,却相称得非常诡异。
无数痛苦的影象却添补了这份空缺。
除了,背后那股存在感极强的谛视感。
“你有甚么欲望?”
属于江步的影象垂垂褪去色彩。
......
腐蚀着墙壁与桌面的红雾,凝集成一条条血管似、具有生命的纹路。
腰间系着拉长的人形,双膝之间放着一面笑容鼓。
铁架台崩裂成一块块碎片,散作红雾凝集在江步身上构成一件不分格式的长袍。
等等,笑声?
现场可供他入侵物质界的载体只要两个,要么是这具‘轻渎修女’,要么只能是泥塑。
......
这毫不成能来自血雾当中。
“好饿...真的好饿...神仙,我能吃桌子上的东西吗?啊,你要我的命啊,拿去吧。只要能让我吃饱就行...”
泥塑行动极缓,幅度也小。
仿佛就是一场空,甚么都没有般。
固然他现在是‘唯心’状况,也感觉遍体生寒,四肢与脸颊发麻失控。
或者说,就算发觉伤害,祂也没法离开逾矩’状况。
泥塑上的红布燃尽,没了遮挡后,暴露泥塑全貌。
祂只是展开眸子的刹时,黑焰便将古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