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是技艺课。教习技艺的高先生是朝中赫赫驰名的武将,官拜兵部侍郎,长相威武,一双眼睛湛然有神,教几名小童无疑是大材小用。
接下来,谢嘉树又陪黛玉修炼了一会儿,见她内息运转无碍,方才拜别。
暗中仿佛碰到了甚么可骇的东西,如潮流般褪去。
一股腐朽的味道随风而来,缭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谢嘉树一个学完大学高数的人,指导先生算学恐怕也绰绰不足,只好冷静围观九皇子与薛城璧满脸当真地掰动手指,然后热忱弥漫地答复题目。
贾敏见了,心中不由微微一动,谢嘉树的家世、品德都无可抉剔,又与女儿投机,且对自家有恩,实在不成多得,如果……
第二天上午学乐,先生教的是古琴。谢嘉树于此道也是初学,兴趣盎然,很快把握了最根基的认弦和指法。
说是算学,不过是数数罢了。九皇子根本不错,已能轻松从一数到一百。算学先生见状大喜,直赞九皇子聪明。
只现在,九皇子面上的骄横之色愈重了,这气质与他的五面相非常格格不入。
旬假这一日,九皇子左思右想,决定出宫寻薛城瑜安抚一番。
黛玉愣了下,抬头望向他,眼中微微闪着亮光:“是甚么?”
或许心存谆谆教诲之心,他以手捋过美髯,出题道:“树上有雀三只,燕四只,燕雀总计多少?”
贾敏一身杏黄色刻丝通袖袄,倚靠在临窗大炕上的迎枕上翻着花腔子。阳光从窗外透出去,映的她乌发上一只镶红宝石簪子闪闪发亮,面如芙蓉,眉如远山。
身子被悄悄拢住,又敏捷放开,令黛玉微感羞赧。
九皇子坐在舆车里,一队侍卫跟在前后摆布,谨慎翼翼地检察四周,保护车马安然。他的贴身小寺人阿宝坐在车厢外,随时听候调派。
只见手串由二十七颗珠子串成,每一颗珠子大小均匀,通身圆润,内里又仿佛活动着特别的纹路,流光溢彩。
这时,先生步入屋中,谢嘉树遂收敛心神,用心学习。
“回殿下,是、是一个会飘的女人。”阿宝战战兢兢地答道。
略一游移,她将手串绕了两圈,戴在手上。她的皮肤非常细白,玉石与皓腕交相辉映,透出莹润敬爱的意趣。
宫中向来是看人下菜碟之处,作为一个被皇子架空的伴读,谢嘉树的报酬可想而知。如果平常孩童,只怕要惶惑不安了,谢嘉树却仿佛一无所觉,安温馨静地读书学武。
黛玉闻言,伸出两根嫩生生的手指捻起一颗珠子,靠近细观,公然见内里另有玄机。
谢嘉树走到她身畔,一一指给黛玉看:“珠子共二十七颗,从这一颗数起,前面九颗是防备神通,被动触发,可保你安然。第十颗到第十八颗刻的是蕴养身材的神通,每日佩带可强身健体。最后九颗是进犯神通……”他游移了下,还是道,“若你碰到伤害需反击,就按我教你的相同灵气之法,哄动刻着进犯神通的珠子,便可收回进犯神通。”
小小的男童欢畅跑动的身影重新呈现,四周一片欢声笑语,袒护林府的阴云完整消逝,困扰黛玉的烦忧也随之一扫而空。
暗叹一声,他从袖中取出一物:“送你的礼品。”
贾敏见状,脸上就透出促狭之色:“有了小哥哥送的手串,花腔子都不首要了。”
……
似是终究看到了对劲的,她挑了出来,高欢畅兴地对着身边的大丫环魏紫道:“这个真都雅,绣在玉儿的裙摆上如何?”
他与九皇子是表兄弟,自小熟悉,两人到达上书房后旁若无人地扳话,将谢嘉树架空在外,死力作出“就是不带你玩”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