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坐在床前,双手紧紧攥住薛皇后的食指,睁大双眼望着她惨白的面庞,眼眶通红,眸中泪光点点。
现在靖安侯府已充足显赫,只需做忠君之臣,守成便可。但太子薨逝,靖安侯府若要保持中立,就要放弃谢嘉树这个九皇子伴读。
有那么一瞬,他想扶案而起,将统统东西摔出去,把桌案掀翻。
圣元帝一即位,就立了太子,多年来信重有加,其他皇子天然只能循分守己,不去妄图。
两人行至书房。
皓月悬空,夜色凄迷。
九皇子闻讯就仓促走了,连句话都来不及留下,上书房的课天然没法再持续。谢嘉树赶回家中,靖安侯也已回了府。
那声音轻笑一声,消逝不见。
更多的,倒是民气浮动。
自从她承了寝,薛皇前面对她就换了脸孔。宽和漂亮也不过是在陛上面前做做模样罢了。
这一夜,靖安侯细细叮咛了谢嘉树半宿,见他一一点头应下,才松了一口气。
谢嘉树有些游移:“你想见太子?”
靖安侯当年深陷朝堂斗争,拥立圣元帝上位,又怎会不知此中凶恶?他实在不肯长孙步他后尘。
圣元帝面前,旧事如浮光掠影般一一闪过。说是哑忍运营,苦心孤诣也不为过。
祖母去了女眷那处,谢嘉树随祖父在男宾这边。只见宗亲、京中大员们无不以袖掩面,哭声哽咽沙哑,但真正悲伤的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太医查验好久,也只得出暴病而亡的结论。
贾元春唇角攀上一抹淡淡的讽刺:“说的好似我不插手,能保住命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