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没有甚么‘为甚么’,只能说,大略如此,”虎符的声音转降落,“把握虎符的人,一定便是真正的掌权之人,恐怕只是被权力所把握的罢了……”
这下子进入了石咏的善于范畴,当下他如数家珍地往下说:“古玉器修复,大抵有这么几种修复手腕:连缀修补、补配修补、改型修补……”
但是十六阿哥却在中间跳脚,说:“小石咏,敢不信爷的话!这但是皇阿玛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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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符救赵”故事里的如姬,因为暗里助信陵君盗取权力,难逃一死;信陵君是以一事,毕生受魏王架空礼遇,最后耽于醇酒美人,郁郁而终;而魏王猜忌了弟弟信陵君一辈子,不敢给弟弟半点权力,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国土一点点被敌手蚕食殆尽。
这是他身为研讨员的职业病,见到文物都要细心察看一番。
只是他迷惑呢, 造办处那么些技术高深的老工匠, 为甚么十六阿哥会想起他?
回到椿树胡同的时候,天气已晚,石大娘已经将饭摆在了东院上房。现在石家人丁渐多,有两房家人外加一个李寿。石大娘与二婶王氏不再需求操心每日的烹调与洒扫,并且也多个小丫头叫桃儿的,能帮着打理些女红并杂物。
虎符听了,竟连声音都抖了起来:“这……这会不会……疼?”
“虎二哥?”他再度尝试了一个称呼。
虎符答曰:“我不是大哥,我是二哥啊!”
他忍不住想:红娘与虎符竟这么快就混熟了,这可好,连本身的奶名儿都教人晓得了。
一转念,石咏干脆问起技术细节:“十六爷,我们这只虎符想要如何修?”
石咏便摆布手各举起虎符的两半,细心察看虎符碎裂破坏的环境,最后极有掌控地说:“能――”
石咏的猎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是甚么东西, 连工匠都不能见到,必然要让他这个外务府官员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