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年羹尧不在京中的时候,孟家好歹还给了石家一个说理的机遇,让这事儿闹上了步军统领衙门。但这一回,年羹尧回京,石家便连挑选都没了,给个所谓的“两条路”充其量只是逼迫你能本身认清情势,乖乖地低头罢了。
石咏还是冷静在一旁候着,目睹着年羹尧的从人里有他家二叔石宏武。石宏武还是穿戴守备的官袍,进城的时候明显微微有些失神,座下的马匹稍稍乱了几步,石宏武从速让至一旁,等他的同僚都进城以后,从速收束心神,一提马缰,跟进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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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此时约莫已通盘想通,微微点点头,很有掌控道:“这个天然。年羹尧不是个笨伯,只消没了切身短长,他不会喜好抛费这等闲工夫的。”
石咏点点头。石喻扬着头想了一回,反而舒了一口气,对石咏说:“我感觉如许对我娘反而好。大哥,我能亲身与父亲谈一谈么?”
庆德顿时接口:“是呀是呀,你二叔已经够仁义了,但他本身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喻哥儿如果孝敬,也该为他爹多考虑一二。这不过就是让个名分的事儿。咏哥儿你劝劝弟弟,让他别再那么犟着了,上回那孩子当着大师的面儿说要改姓王。这话族里自家人听着也就算了,今后再传出去,喻哥儿要吃大亏的……”
雍亲王听了微微点头,感觉遵循年羹尧的脾气,当是如此。
富达礼盯着石咏不说话,仿佛想晓得石咏下一步究竟会走甚么旗。庆德却连连点着头说:“是啊是啊,伯父们跑这一趟也纯是为了你们哥儿两个好,是为了你弟弟好!”
这陈年的旧事,当真是一桩接着一桩,“另有当初忠勇伯府那件事……那么早这局就布了下去,现在想来,实在教民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