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谦善了,这些年来你做的如何,朕都看在眼里,法律严明,断岸公允,又如何称得上是笨拙?”
戴安闻言浑身一震,下认识的昂首看向张昊,可恰好对上了张昊那似笑非笑的面庞,此时张昊的眼神深不见底如同深渊,令人不敢揣摩。
张昊开口突破了沉默,但戴安却感受压力更大了几分,坐在高位之上碌碌有为庸人之辈。
而此时张昊饶有兴趣的看向戴安:“朕对这锦衣卫批示使的人选还没有定下,你戴安既然执掌了锦衣卫这么久,心中可另有合适的人选?”
落空了这份权力的确很肉痛,但戴安还是光荣,起码命保住了,头顶上的乌纱帽也没有丢。至于锦衣卫,该罢休了就罢休吧。
本来他升为大理寺卿,掌管天下刑法,因为这项权力本身的抵触性与其他官员向来有些分歧,在朝堂之上对他提出非议都已经成了常态了,但这些天里乃至于朝堂滚滚诸公连一个胆敢上周谏他一句的人都没有。
而戴安则是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差一点,当初差一点,这被捏碎脑袋的就是他了。
但这类借坡下驴的机遇戴安也不会拱手错过,明里暗里为本身摆脱道。
“哈哈,大理寺卿说的或许有几分事理,但这人间职务,向来是能者居之,能够胜任者就是官级超越再大也无妨,只要他不是坐在高位之上的那种碌碌有为庸人之辈,这有何不成?”
张昊轻笑一声说道,固然只是小惩大诫,但如果只戴安这几天再出一点忽略,那是大理寺也该换个能人领头了。
张昊:“大理寺事件繁忙,还让你去代管锦衣卫,倒是难为你了。”
而现在陛下问的是甚么?锦衣卫批示使,朝堂三品大员,足以与他本身平起平坐的存在,放在满朝衮衮诸公当中那也是职位最高的那一批。这等官职,他如何敢开口?
“陛下说的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求百战百胜,但求败后不重败。”
小惩大诫,就让这戴安给西厂锦衣卫帮手打动手,就当也是磨磨性子。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出错乃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是错误大到了违背法理,那都能够谅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