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刘仇清道:“凭我们三人的王牌组合,必能如愿刺杀施琅狗贼,替无数冤死的豪杰子报仇。”
彪悍壮汉既然称呼厦门为思明洲,天然是明郑派出刺杀施琅的死士。
王思华点头道:“那是天然。施琅狗贼叛变国姓爷投奔鞑子,殛毙无辜百姓造下滔天血孽,明早见了阎罗王必然要把他打下十八层炼狱,好好享用裂体挫骨、千刀万剐之痛,算是为逝去弟兄出口冤气。”
他伸手摸了摸脚边的一只军用水壶,想要喝水强行忍住,狞声道:“本觉得施琅狗贼元宵前后才会回到思明洲,想不到竟然巴巴提早赶来送命。幸亏徐佥事神机奇谋,料定施琅衣锦回籍需求回思明洲显摆,号令我们早早暗藏鼓浪屿待命,收到指令立马潜入,不然哪能准期达到。”
忠烈祠是察言司特设祠堂,供奉为明郑朝廷捐躯的暗藏特工和殉职死士,年年祭奠享用香火,家人均由官府出钱扶养,最为光荣。
关慕夏天生爱好枪械,严格练习后选为特勤处偷袭手,专门长途偷袭刺杀工具。
右边的彪悍壮汉轻笑道:“王大哥没轻举妄动是对的,我们千辛万苦潜入思明洲,为的就是一击必中刺杀施琅狗贼,震慑为虎作伥不知廉耻的鞑子喽啰,让那些时候想要灭尽汉人衣冠的狗汉奸不敢对台湾脱手。倘若没有万全掌控,绝对不能行那博浪一击。”
就在施琅为施安病重难治悲伤难过之际,施家老宅地底近米深处,一间两平方大小的地穴斗室,微小蜡烛收回昏黄光焰,三名身著黑衣,脸孔精干的青年壮汉倚在泥壁上,渐渐咀嚼特制地军用干粮。
施琅起居处所防备森严,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爹,娘,孩儿无愧于锦衣后嗣,本日舍了一百多斤,今后到了地下也有脸孔拜见列祖列宗。
地穴暗中不见阳光,王思华取出西洋怀表瞄了瞄,见辰光还只是申时,间隔半夜起码七八个时候。
三人除了感到可惜,倒没想到会有其他奇特,随便闲谈几句,各自闭上眼睛养足精力,等候半夜时分脱名片杀。
王思华关慕夏听了刘仇清的行动打算,悄声群情,找不出啥马脚。
顿了顿,低声道:“按老端方,哪位兄弟有幸进了忠烈祠,活着的兄弟要替他尽孝送终。我家里父母都健在,今后要费事两位兄弟了。”抱拳微拱,眼里隐现潮湿。
刘仇清想起艰苦扶养本身长大的孤苦寡母,死守家中盼望安然返台的娇妻冲弱,虎目不由出现柔情,恐怕影响情感强自按捺。
粗眉壮汉刘仇清略微安静情感,从贴身衣袋取出油纸包裹的牛皮舆图,上面绘有厦门岛表里的地理方位,施家老宅位置重重画了个红圈。
说着用手抚摩抱在怀里款式奇特的长管火枪,面上现出爱不释手的神情。
关慕夏忙道:“王大哥说啥子客气话。小弟若进了忠烈祠,费事王大哥帮手转告俺爹,就说前些年家里订下的婚约取消,让俺那还未过门的媳妇趁早再醮罢!”
声音虽轻,在狭小斗室也霹雷作响,充满了金石之声。
说着三人同时放声大笑,都感痛快淋漓。
见火伴面现绝望,刘仇清阴沉一笑,道:“施琅狗贼武将出身,每天都要晨起练武,想必在思明洲也不会例外。施家老宅院落局促,狗贼又不敢公开出宅,要想练武只能选在主院。”
艰巨地把石头般干硬地蒜豉蒸饼吞下肚,坐在中间的粗眉壮汉低声问道:“王老弟,施琅狗贼真地就在上面?”
粗长手指重重点在主院位置,“主院必然戒备森严,其他处所却不会如何防备周到,我们半夜悄悄摸出去,关老弟躲在侧院槐树上,等狗贼出来一枪毙了狗 娘养的。王老弟与我伏在后院屋顶,如果快枪不中,就对准狗贼射箭。只要有一人击中目标,施琅狗贼就是九命猫转世,也绝对难逃人间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