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楮墨翻了个白眼,黑着脸低声说道:“美个屁啊,要不是晓得火线已经危若累卵,我还觉得这是过年开堂会呢。”
然后奉告王破瓢奥观海调集步队,一炷香后解缆!”
熊楮墨笑着摇了点头,笑道:“为甚么不去?必须去!这么热烈的大戏,不看一看但是平生的遗憾。
王破瓢把胸脯拍的山响,笑道:“放心吧,包在太爷我身上。
熊楮墨面色凝重地说道:“事出变态必有妖,看来李栖凤挤走主战派巡抚梅之焕,迟迟不肯脱手,十之八九是要有大行动。”
卢象升嘲笑一声,说道:“李栖凤一不与准噶尔部缔盟;二不在长城沿线集合兵力停止防备;三不趁敌大乱反击取敌性命。
说罢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来。
翌日,大水城守备府。
甘州城,总兵府。
富丽委宛的唱腔、儒雅的念白、细致的演出、超脱的跳舞,如梦似幻的舞台背景,让台下那群打字儿不识一个的大老粗们听得如痴如醉。
熊楮墨望着王破瓢的背影笑着摇了点头,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卢象升。
现在望着熊楮墨的背影,满脸贱笑的程宇忍不住挪揄道:“我还觉得你是个榆木疙瘩,不通情面呢!”
熊楮墨不觉得然的撇了撇嘴,笑道:“升官有个屁用,有没发财,部下还是那几十号人。”
熊楮墨无可何如的说道:“如果谈的不是投降清廷的事情最好,如果不幸被我们言重,那么对不起,炸死那些投降的总比让他们反过来祸害老百姓强。”
在城门守了一夜的王破瓢四仰八叉的坐在太师椅上,冲着熊楮墨挑了挑大拇指,笑道:“子谦,你果然料事如神,昨夜很多心胸鬼胎的贩子们想拉拢老子翻开城门逃窜,代价都开到一人一千两了。”
王破瓢端起桌上的隔夜凉茶一饮而尽,对劲洋洋的笑道:“那是,也不探听探听太爷我是谁!
那小小的总兵府岂能困住我熊楮墨,哈哈,你就等着瞧好吧,告别!”
胡师爷满脸堆笑,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感觉此人不靠谱。”
熊楮墨背对着程宇挥了挥手,说道:“我去给老太太存候!”
胡师爷内心直骂娘,心说:“我对熊楮墨的定见大了去了,他三番五次的坏我的功德儿,的确是老子进步门路上的拦路虎。
胡师爷托着下巴,神采凝重的说道:“大人,您感觉这熊楮墨会跟着你归顺大清?”
卢象升喉咙一阵狠恶的起伏,冲着熊楮墨挑了挑大拇指,咬着牙说道:“你狠!”
熊楮墨对此感同身受,可受限于时候和气力有限,只能无可何如的看着时势一天比一天恶化。
“胡师爷,你是不是对熊楮墨有定见?”
是东厂那帮家伙有眼无珠不识货,我王破瓢绝对是能当厂督的料!”
门别传来一声冰冷的咳嗽,吓得王破瓢赶紧站起家来,拍了拍熊楮墨的肩膀,慌乱的向外走去,“不说了,卢大师来了,我看了他就怕,我先撤了!”
熊楮墨在计算着兵工厂的产量,头也不抬的笑道:“在我大水城做买卖行,做汉奸祸害老百姓果断不可。
后院的戏楼里李栖凤特地请来的昆曲班子正在唱大戏,熊楮墨侧儿一听本来是唱的新曲目《牡丹亭》。
占地四十多亩的院落里张灯结彩,红绸缎挂满了衙门窗棂和大门的两侧,被抓来的喜鹊拴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报喜,一派喜庆平和气象。
说完他冲着门外扯着嗓子喊道:“小陀螺,传我的令,让王叔远从速给我筹办两个火药包,就装在那新作的书包里。
说着若无其事的冲着李王氏的居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