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老三这番作态能蒙得了其他的村民,蒙不了夺目的沈天翔。他不冷不热地瞥了周老三一眼:“行,既然大师都没定见,那我就给姜瑜换个活!”
周老三浑厚地笑了笑:“孩子喜好,成绩好。”
姜瑜弄不懂她是真悲伤还是一朵白莲花。不过嘛,作为女儿,总不能看着当妈的哭没反应,不然就是她有理,村民们也会感觉她太冷血,如许反而会把大好情势拱手让给冯三娘。
忙活了十几分钟大伙儿才把晒场里的谷子全收进了堆栈。先前晒得半干的谷子放到了最内里的,前面这些淋了雨的谷子都平铺在了内里的水泥空位上。不过因为空位小,谷子太多,以是堆积了巴掌那么厚的一层。
她这番踌躇不决的姿势落尽村民的眼中,激起了群愤。
中间的村长沈天翔磕了磕烟袋,跟着不疾不徐地说:“周老三家的,不是我们说你,你看看姜丫头的身板,是挑担子的料吗?明天她栽进了水池里,两箩筐谷子没了,人也差点出事,还算荣幸,万一下回人也没了,如何办?”
卧个了槽,她不会又穿越了吧?
“我……”冯三娘捏着衣角,蜡黄的脸挤成一团,嘴张了好几下,都没个明话。
头痛、肩膀痛、手痛、肚子也痛,并且满身灵力都没了的姜瑜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在这类潮湿、高温的环境下,谷子很轻易生根发霉。村民们都没走,站在那边七嘴八舌地群情。
“就是,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连阿谁都看得见。是赖三头把她从水里捞起来的,一个大女人家家的,被男人抱了起来,干脆嫁给赖三头算了!”
哎,这穿越还真是坑爹,连原主的影象都不给她,弄得她连原主的家都找不到,只能穿戴湿衣服窝在这里发霉了。但愿刚才那位大婶还记得她的卖力表示,别这么快忘了她。
并且此人很聪明啊,上来先是卖惨,然后又表示之以是让姜瑜干重活是因为要供她上高中,她挣的都是她花了,家里还得贴钱出来,以是也不算家里对姜瑜刻薄了。
现在是该他们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她的脸惨白惨白的,不会死了吧?”
姜瑜想得入迷,冷不防被人从前面撞了一下,回过甚一看,先前阿谁少女站在一旁对劲洋洋地抱着胳膊,还撂了一句狠话:“归去你就晓得了!”
甚么鬼,被人从水里救起来,抱了一下明净就没了,还得嫁给对方。这到底是哪个封建期间?修真界都不风行这么烂俗又贱哒哒的招数了。莫非是哪个死仇家从地府里爬出来恶整她?
啧啧,女儿落水差点死了,她不但没任何安抚,上来就这幅姿势,再连络挑担的事,姜瑜已经肯定,原主在家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不幸。
中间的周五婶也跟着凑热烈:“就是,冯三娘,你看我们家三小子,比你们家姜瑜还大一岁,他爹也没舍得让他去挑担子,我们家的但是男娃!”
姜瑜也吓了一跳,不过她被吓到的点有些与众分歧,本来原主是挑着两箩筐谷子连人带箩筐扁担一起掉进水池里的。难怪她的两个肩膀火辣辣地疼呢,让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女人去挑箩筐,还是上百斤一担的挑子,这些人的知己呢?
姜瑜偷偷掀起眼皮瞅了来人一眼,这是个四十来岁的干瘪男人,固然瘦,可他的脸上还是有点肉的,对比原身这具骨瘦如柴的身材,不要好太多。
等姜瑜赶到晒场,晒场上还没来得及收进堆栈里的谷子已经被大雨冲到了晒场边沿,顺着低矮的阵势往晒场中间的地里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