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白了我一眼:“你真是笨得能够,泰国的寺庙比中国的公厕还多几千倍,光曼谷就有几千座,到时候你去报摊买几张舆图,把一些不太着名的小寺庙名字和地点都记下来,再挑几座出来逛逛,跟僧侣们多拍几张合影,别忘了每到一处都要请两块最便宜的佛牌。”
“哎呀田先生,你如何听不懂国语,我系让你找他,让他给你一些买卖做。他是专门做佛牌买卖地,也就是牌商。这些牌商手上都有很多货,你能够帮他跑跑货嘛!”黄诚信解释着。我有点儿听懂了,但感觉难度太大,我连甚么叫佛牌都不晓得,如何跑货?但在黄诚信的死力劝说下,我勉强同意先问问。
我拿起透明袋一一翻开,把内里的佛牌拿出来看,形状色彩各别,看起来跟小梅当时在大巴车上发给我们的那些差未几。我指着此中一个,问:“这是在哪家寺庙买的佛牌?我如果卖给别人的话,对方是不是会问啊?”
我说:“高雄?不可吧,人家高老板帮我找阿甚么平度的做法事驱邪,我哪美意义管人家乞贷?再说也没友情啊。”
我说对泰国佛牌是一窍不通如何办,高雄吧了吧嘴:“找个跑腿的还要免费培训,这买卖不太划算。如许吧,你来我这里停止突击培训,但我要收学费,你卖出去的第一块佛牌利润满是我的。同意你就来,分歧意就算了!”我赶紧说同意,在电话里记下高雄在曼谷的地点。
黄诚信满面红光,走到店门口把我让进屋,还倒了两杯水,问:“田先生,看你气色不错,昨晚施法应当很顺利吧?”
“还行,归正没事了。”我答复,“返程的事如何办啊?”黄诚信拍着胸脯说已经跟观光社的人打好号召,只要我带着证件去出出境处办理就行,然后提起钱的事。这恰是我最不想提的,说身上已经没甚么钱,就几百块群众币。
黄诚信开的这家珠宝店在曼谷老城区,但却在市中间位置,地点很好。店后有两间屋子,当作伴计宿舍,他风雅地让我免费借住,但要跟另一名男伴计挤一张床。有住处就不错,还挑甚么,我也就认了。给家里人打过电话,谎称在这边结识了中国朋友,帮人家做买卖跑腿,还能长见地,父母叮嘱我重视安然,别被骗。
高雄瞪起眼睛:“以跋文住,佛教用品不能叫买,而要称请,特别是我们这些牌商,懂吗?重新说!”
看到我出去,高雄反手翻开靠着沙发的保险柜门,内里摆得满满铛铛,都是装在小透明塑料袋里的金饰,近似中国的项链和手串之类。他拿出十几个小袋,别离摆在茶几上:“都是正牌,没有假货,只是寺庙比较小,也没甚么香火,但都是寺庙方丈僧侣加持出来的。请牌价大抵在五百到一千泰铢不等,你随便卖,最好别太便宜,不然今后没法做买卖。”
我清了清嗓子,仿照电视台播音员,用标准的浅显话说:“高老板,叨教这块佛牌是从哪个寺庙请来的?”
我连连点头。黄诚信哈哈笑:“田先生真会讲笑话,贫民如何能够来泰国旅游?”我说要不是被表哥忽悠,说有泰国免费游,打死我也不来。
乘BTS到站,还得走路十几分钟,太阳在头顶晒着,我这汗哗哗淌,路过冷饮店买了杯冰镇芒果汁边走边喝,不然我估计都到不了目标地。来到高雄所住的公寓楼下,按他的指引上四楼,房门有个小缝,排闼进屋,见是个很简朴的老旧公寓,一室一厅,披发着单身汉特有的霉味和汗味,但还过得去。乱得就像猪窝,茶几上堆满空啤酒罐和餐盒,烟灰缸里也都是烟蒂。高雄坐在沙发上,单腿搭着茶几边沿,边抽烟边拿着一个小电话本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