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好巧不巧，他要拿的恰是那只鬼把手放在上面的纸钱。李响手里木棍挥动，“啪”的一下抽在小吴手上。仿佛鬼也能听到这个声音，吓得它仓猝把手从纸钱上拿开。
李响翻开手册封底，指着出版人上的名字，“诺，这书当初我还掺了一脚。”
“你做甚么？”被抽的生疼的小吴往手背上的红印上哈气，这一下他还觉得本技艺要碎掉了。
小吴难堪的把烟收归去，伸手拿起桌上精美的小银元宝打量着，“老板，这一上午你也卖出去多少啊。”
龙头猴子墓的主任姓董，人称“不懂主任”，传闻是被上面架空到这个人为高没油水的处所，对风俗这些也不甚体味。别人问个甚么都是：“哎呀，我不懂。你去问问别人。”
“对啊，墓园外，一千五百米。”李响指着阿谁“外”字。“我这是在墓园里啊。”
摊子不大，并排的两个方桌合起来约有两米宽，上面东西摆放的整齐。老板的右手边是近几年比较风行的仿真冥币，看上去就像一摞摞真钱。看着上面写着的“100”、“20”，不由让人担忧这作坊会不会出产假钞。而左手边则是之前的铜钱、元宝，偶有纸币也是万起的面额，两千这类不上不下的面额在这个摊上底子见不到。和其他卖冥币的不一样，这家只要纸钱，其他假花或者假别墅、假汽车的一概没有。桌子上面的桶里每天都摆着两束鲜花，只是老板向来都说这是非卖品，偶尔有人在一天结束时会问老板：“你的花卖给谁了？”老板只会说，“送人了。”
因为李响好久不见这东西，不由得看的入了神，连小吴叫他都没闻声。
龙头猴子墓正门一千五百米内不准发卖丧葬用品，更别说公墓内部的摊贩。但李响的摊子就摆在公墓正门内里，公墓办公区的大门劈面，仿佛就是跟人家对着干。明天第一天上班的小吴不信邪，被同事鼓动着要把他赶出去。
“是，董主任。”实在小吴也想过这会是前辈们的恶作剧，但“别人不可不代表我不可”的少年心性还是鞭策他来应战一下这个前辈们都推不倒的大山。
“祭奠相干职员指的是我们和前来扫墓的人。”
还好没像李响担忧的一样鬼会跟着小吴走掉，它还是猎奇的盯着摊子上的纸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