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杜家老爷子死力要求我师父前去为杜家堪舆一场阴宅风水,好让非命的儿媳早日入土为安。
虽说杜老爷子对于风水堪舆是个门外汉,可活了几十年的经历奉告他,此地一看就是个吉穴,他对我的堪舆之地并无担忧之心。
杨赖八并不睬会赵二狗的话,只顾大胆往前走去。这时,顺动手电的光芒看去,火线十几米远处豁然呈现一堆新坟,坟包上没有半颗杂草,满是极新的黄色土疙瘩,触目惊心。
“怕毛啊怕,给老子开棺,人死不能复活,就算这婆娘真是尸变了,老子也能两锄头弄死她。”
“但是,我仿佛听到棺材里有呼吸声啊。”
“死老东西,不就一时粗心看错了趟阴宅风水么,有你如许惩罚人的,整天除了劈柴还是劈柴,这都第三天了,不完成任务还不给饭吃,尼玛这是虐待儿童啊,不,是虐待青年。”
坟头上插着一根招魂幡,因为这段时候都没下过雨,纸质的招魂幡仍然保全无缺,现在并没有风吹起,招魂幡却无端诡异地翻飞着,收回诡谲的欻欻响声。
“八哥你看,那女人正对你笑呢。”一旁的赵二狗俄然看到甚么似的,他惊骇地喊道,赶紧退了两步。
“既然杜大爷信得过长辈,这是长辈的幸运,那我就义不容辞,决定代替师父接了这门差事。”我装模作样一番,点头答道。
翌日中午,杜家儿媳妇遵循烦琐法度,总算顺利入土为安了。
“小哥放心,事情办完后,报酬定是少不了的。”杜老头仿佛明白我话中意义似的,对我奉承笑了笑。
杨赖八昂首对天臭骂了一句,他只得翻开手电,就着微小光芒,开端四周寻觅杜家儿媳的宅兆。
大略勘查一番后,我取下背包,从包里取出风水罗盘,然后拿着那破玩意儿周环绕了一圈,终究在一颗半大槐树旁停下脚步,弯下腰去,当场打进一节木桩。
“八哥,真要翻开棺材吗?”赵二狗看了看棺材,退了几步,侧头对杨赖八嘀咕道。
“妈的,这甚么鬼气候,好好的如何俄然黑下来了。”
“杜大爷,归去后叫几个年青人来把墓穴先挖了,明日便可顺利下葬。”
我说罢,跟从杜老头一同走出院门,径直往镇西头的杜家老坟坡赶了畴昔。
说话的人是杨赖八,三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牛高马大,浑身肌肉,是个专门以盗墓为生的主。杨赖八和赵二狗是镇上驰名的光棍汉,他们平时游手好闲,专门勾搭镇上村头的孀妇,然后跑去荒郊田野野合,臭名昭著。两人的职业是刨坟取宝,只要镇上谁家有人归天,他们便邪念顿起,专门在深更半夜去刨开死者的宅兆,盗出宅兆里陪葬死人的财帛,以求轻易度日。
赵二狗固然惊骇,但一想到棺材里大把的珠宝,顿时财迷心窍,抛开邪念,他甚么也不管了,抄起锄头就挖起来。
“撤,看你那没出息的熊样。”杨赖八说着站了起来,外套一脱,骂道,“来都来了,还撤个鸟,不就是个难产而死的娘们么,还能变厉鬼不成,快给老子挖坟。”
这是如何回事,棺材里还真仿佛有人在呼吸,忽强忽弱,像个病入膏肓的白叟在喘气。这下杨赖八真是有些惊骇了,要说这杨赖八风雨十几年,刨过的宅兆数无胜数,可他从没有见过像明天这般诡异的棺材,真是奇了怪,死人棺材里如何会有呼吸呢,莫非杜家儿媳活过来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