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奥妙你是从何得知的!”
吵嘴子俄然神采大变,从怀中抽了一块方形的铁板出来。只见铁板上刻着十九道棋路,本来是一块铁铸的棋枰。他抓住铁棋之角直接朝王禅额头砸去,
可王禅对此却全然不觉得意,仍然是一刀劈出。
抬眼一看,只见俄然呈现在大厅的这小我矮矮胖胖,头顶秃得世故腻亮,一根头发也无,右手则是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尽是墨迹。现在正肝火冲冲瞪着王禅,只要因为眼睛太小,完整看不到结果,模样说不出的风趣,站在一旁曲非烟看到这,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吵嘴籽气力已然靠近二品,比之丹青生和秃笔翁二人要强上很多,可仍然不是王禅一合之敌。
吵嘴子三人吃了一惊,再也顾不上这么多了,飞身上楼,推开大门抢了出来,又再推开琴堂板门,只见黄钟公呆立不语,手中瑶琴七弦皆断,在琴边垂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来我梅庄究竟所为何事!”秃笔翁大笔一起,向王禅左颊连点三点。
站在一旁的丹青生几人都是为吵嘴子悄悄捏了把盗汗。
王禅此时已然没有兴趣陪他玩游戏,血刀铿然出鞘。
“是大哥。”
就在吵嘴子将要接受不住之时,一道琴声俄然从远处传来,同时传来的另有一道衰老的声音。
王禅手中血刀公然朝吵嘴子手上那块棋枰上飞去,只是当那血刀就要被其紧紧吸住时,血刀俄然贴着棋枰的大要朝吵嘴子握着棋枰的右手疾砍而去。
吵嘴子骇然,千钧一发之际抛弃了本技艺中的棋枰,如果他再慢上半步,现在他的右手怕是早就不在他手臂上了。
来者不是别人,恰是江南四友的老三,秃笔翁。他取别的号,倒不是因为他头顶光秃秃的,而是因他性爱书法,写秃了千百枝笔,这才有了这个雅号。而他手中的兵器也奇特的很,平常判官笔笔头坚固非常是作点穴只用,而他手中判官笔笔头上竟然缚有一束沾过墨的羊毛,看起来软绵绵的,更像是是一枝写字用的大笔。
他所使的这套笔法,叫做《裴将军诗》,是从颜真卿所书诗帖中窜改出来的,一共二十三字,每字三招至十六招不等。方才起手的这三点恰是那“裴”字的起首三笔,这三点乃是虚招,大笔高举,正要自上而下的划将下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禅大笑一声,抓住曲非烟的肩膀直接往大厅外飞去。
血芒散去,秃笔翁手中判官笔回声而断,他低头看着本技艺中已然断成两截的判官笔,眼神板滞,沉默无语。
真是打了小的来老的,并且这吵嘴子不知甚么时候还跑到大门前把丁坚他们二人身上的穴道给解了。
吵嘴子只听得心神不定,呼吸不舒,丹青生和秃笔翁二人更加不堪,也幸亏他们没有上楼。可即便如此,那琴声仍令他们的心跳减轻。他们在小楼下鹄立很久,但听得琴音始终不竭,心中惶恐不已。
就在这时,小楼上琴音俄然铮铮大响,琴音一共连响六下。吵嘴子神采乌黑,定了定神,才道:“大哥这‘六丁开山’无形剑法当真短长。这六音持续狠打猛击,那人如何抵受得了?”言犹未毕,只听得又是一声大响,跟着拍拍数响,似是断了好几根琴弦。
那黑衣老者冲丹青生悄悄点了点头,接着转头看着王禅冷冷开口道:“我们江南四友固然已经退出江湖十多年了,可如果有人以为我们好欺负的话,那我吵嘴子必然要让他支出大师。中间本日硬闯梅庄,你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吵嘴子,你是聪明人,晓得该如何做了吧?”王禅看着吵嘴子,开口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