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但武功招式短长,内力竟也如此了得,竟然在大哥的‘七弦无形剑’久攻之下,仍能支撑得住?”丹青生脸上尽是惊奇。
吵嘴子俄然神采大变,从怀中抽了一块方形的铁板出来。只见铁板上刻着十九道棋路,本来是一块铁铸的棋枰。他抓住铁棋之角直接朝王禅额头砸去,
就在这时,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走进大厅,他身后还站着丁坚和施令威两人。这黑衣老者刚进入大厅,丹青生神采立马是闪现忧色,开口道:“二哥,你终究来了。”
“这个奥妙你是从何得知的!”
他们模糊听到一股琴声从小楼上传来,琴声时缓时急,忽尔悄悄无声,忽尔铮然大响,过了一会,琴声越弹越急。
吵嘴子骇然,千钧一发之际抛弃了本技艺中的棋枰,如果他再慢上半步,现在他的右手怕是早就不在他手臂上了。
丹青生三人互看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色,也是跟着追了出去。可当他们三人赶到黄钟公所住的小楼时,战役已然开端。
一声厉喝响起,只见一人从斜地里杀出,一杆判官笔挺刺王禅咽喉。王禅本就没筹算杀丹青生,不然早就一刀杀了,哪还会比及现在。目睹判官笔就要刺到,王禅后撤一步,轻松避开,手中长剑今后一松,恰好落入曲非烟手中的剑鞘以内。
来者不是别人,恰是江南四友的老三,秃笔翁。他取别的号,倒不是因为他头顶光秃秃的,而是因他性爱书法,写秃了千百枝笔,这才有了这个雅号。而他手中的兵器也奇特的很,平常判官笔笔头坚固非常是作点穴只用,而他手中判官笔笔头上竟然缚有一束沾过墨的羊毛,看起来软绵绵的,更像是是一枝写字用的大笔。
“你到底是谁,来我梅庄究竟所为何事!”秃笔翁大笔一起,向王禅左颊连点三点。
“是大哥。”
“吵嘴子,你是聪明人,晓得该如何做了吧?”王禅看着吵嘴子,开口笑问道。
站在一旁的丹青生几人都是为吵嘴子悄悄捏了把盗汗。
那黑衣老者冲丹青生悄悄点了点头,接着转头看着王禅冷冷开口道:“我们江南四友固然已经退出江湖十多年了,可如果有人以为我们好欺负的话,那我吵嘴子必然要让他支出大师。中间本日硬闯梅庄,你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这位少侠如果有甚么事情想问的,就来问老夫好了。”
“休得伤我四弟!”
“我做事只要给本身交代就好。”王禅笑了笑,看着吵嘴子,接着开口道。“至于我来梅庄的目标吗,你们不是应当最清楚吗?你们为甚么会在这梅庄埋没了整整十二年,我本日就为甚么而来。”
吵嘴子只听得心神不定,呼吸不舒,丹青生和秃笔翁二人更加不堪,也幸亏他们没有上楼。可即便如此,那琴声仍令他们的心跳减轻。他们在小楼下鹄立很久,但听得琴音始终不竭,心中惶恐不已。
这棋枰二尺见方,厚达一寸,满身由磁铁所制,乃是一件甚为沉重的兵刃,倘若砸在浅显兵刃上,就算铁枰上无吸铁的磁性,也非将那些兵刃给砸断不成。更不消说磁铁对统统金属兵刃天生就有禁止的感化。
吵嘴籽气力比丹青生气力要强,晓得王禅并没有那么简朴。
真是打了小的来老的,并且这吵嘴子不知甚么时候还跑到大门前把丁坚他们二人身上的穴道给解了。
秃笔翁骇然非常,只见一道血芒亮起,杀气劈面而来,他仓猝收招,横笔挡在身前。那道血芒自上而下,一往无前,碰到秃笔翁手中判官笔时也没有涓滴的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