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俄然听到他说出“慕容博”三字,又都是一惊。群雄多数晓得慕容复的父亲单名一个“博”字,传闻此人已然去世,如何玄慈会俄然叫出这个名字来?莫非假报消息的便是慕容博?世人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但见他双目所注,倒是阿谁脱手相救慕容复的灰衣和尚。
玄慈脸有悲悯之色,说道:“我玄悲师弟曾奉我之命,到姑苏来向你叨教此事,想来他言语当中获咎了你。他又在贵府见到了多少蛛丝马迹,猜到了你造反的企图,是以你要杀他灭口。却为甚么你哑忍多年,直至他前赴大理,这才动手?”
“这位公子不但武功卓绝更是心机敏捷,老夫佩服。”
玄慈缓缓说道:“慕容老施主,你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只是你所图谋的大事,却也毕竟难成,那不是枉自害死了这很多无辜的性命么?”
这一层并不难想到,在场有识之士均是认识到了这一点。
“这有甚么难猜的,他既然能够挑起辽宋之间的争端,当然也能挑起大理段氏和少林派的纷争,只是他一阳指所学不精,偷袭不成,最后被逼无法,只能采纳下策,用了韦陀杵。至于伏牛派阿谁不利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连城的财产就是他取死的祸端。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慕容老先生。”王禅轻笑道,统统事情有如亲见普通。
玄慈此时已然做了必死的筹办,哪知王禅摇了点头,开口道:“全部少林谁都能够和我过招,唯独你玄慈方丈不配。”
“就是,玄慈方丈当年也是受人蒙蔽,他也是受害者。”
玄慈往前走出一步,看着萧远山朗声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本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了。”
至此事情终因而本相明白。
群雄激愤,少林众僧瞪眼着王禅。
“独孤施主说的如果当年雁门关那场血战,老衲自知有愧,本日以后自罚面壁二十年,永不出少林。”玄慈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的姿势。
萧峰踏上两步,指着慕容博喝道:“慕容老贼,你这祸首祸首,上来领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