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成的神情一怔,答道:“这叫獬豸,也叫独角兽,当代传说此兽能触人断案决狱。“
桌上银票眨眼之间,就消逝在来俊成的袖子里。
曹野问道:“来大人,我们监察司这里有藏书阁吗,有没有洞房十八招、素女心经、草蒲团这些书啊?”
曹野的手指戳在腰牌上的兽形浮雕上,“我问的是这野兽,是甚么?我如何从没见过!”
“呃——”,来俊成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腰牌是监察使的证明,而全司的监察使,现在不敷十个,这是给你的!”
曹野可贵被人反怼,只能翻翻白眼。
来俊成笑道:“今后得叫你曹大人了,我有个不情之请,本家有个远房侄儿,脾气鲁钝,愿能为曹大人效犬马之劳!”
曹野猛咳了几下,脸上现出一丝不普通的红晕,短时候内恶战连场,连战赵斫、盘齿虎、索礼民,也没时候完整规复,烈酒灌下去,他的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来大人,你太坏了,竟然学我说话!刚才我都给你打了八折,你也得八折啊?”
“嘿,你这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真是不测!”,曹野斜瞥了一眼,这烧刀子太烈,喝得不太风俗,还不如曹家村老村长家自酿的苞谷酒喝得舒畅。
“还是你暗恋夜司首不得,又打她不过,用不了霸王硬上弓这招,以是才颓废到喝酒烧心了,挡住你这越来越痛的心?”
来俊成道出原委,前次监察司遇袭,死伤惨痛,为安抚死伤官员的家眷,天子特地下旨,可在家眷当中遴选职员补上,如许一来,剩下的名额就未几了,又被一些皇亲国戚给订完了。
曹野现在固然官职不高,但挂上监察使的名头,在都城也算是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一类人了。
“你就满足吧!”来俊成有些无法,这监察使腰牌分金、银、铜三类,金牌授给了索礼民,可监察一品大员;来俊及和邹通持有银牌,可监察二品以下大员;而曹野手中的铜牌,则有五个,可监察三品以下官员。
他拍出几张银票,说道:“我那侄儿叫易云峰,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为保步队纯粹,这些带色册本一概没有!”,来俊成满额黑线。
“没有,监察司没有藏书阁,我们普通去皇家藏书馆借阅。”
“不能!”
“我吃过晚餐了,你吃!”,来俊成渐渐地抿了一小口酒,眉头皱得紧紧的,仿佛喝的是毒药,酒在嘴里咂摸大半天,才咽下去。
“呵呵”,来俊成古怪一笑,“这案子本来是我的,但我能够转交给你,看在同是监察使的份上,让渡费一千两纹银,不打折!”
来俊成看着曹野比划着八的手势,脸上渐渐泛出浅笑,“利落!”
来俊成落座后,堆起自以为挺暖和但看起来有些滲人的笑容,放了一壶酒在曹野面前,翻开用油纸包着的卤菜,有酱牛肉、卤鸭爪、辣牛肚等,只是气候酷寒,这些酒菜都冻得硬梆梆地。
“利落!”
“问半天,你早说没有藏书阁,不就完了!”
来俊成正色道:“这是监察使腰牌,可监察百官,三品以下官员可凭此牌直接拿下,履行任务时,可变更府兵百人帮手!”
“那你如何晓得这兽能断案决狱?”
曹野拍拍肚子,怀里揣着很多东西,表面竟然看不出来,明显是藏得极好。
“啊”,曹野俄然一拍桌子,吓了来俊成一跳:“我晓得了,你是不是感觉升职有望,上面有索老狗,中间还一个邹通拖你后腿,上面另有我这个年青豪杰追着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