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缓进嘴角微撇,略带自嘲,手在茶壶上一抹,将三道指痕当即抹平。
“故意了!“,徐缓进不想持续谈这个话题。
徐缓进人如其名,行动迟缓非常,煮水、洗杯、洗茶、冲壶、分杯、奉茶……,一整套茶礼下来,一泡茶用了一柱香的时候,才在张明择面前放了一杯青茶。
“后代一堆,没一个费心的!文武百官每天吵,明天要封这个爵,明天要赏阿谁王,看着都烦!”
徐缓进回道:“夫人回娘家了,女儿和一帮令媛去燕山赏雪了,你来得不巧。”
侧边一老者面庞清癯,颌下三绺长须,颇具文士风采,恰是通县知县徐缓进。
“清心、静意,品茶!”,徐缓进端起一杯茶,闻香、小抿、慢咽,喝茶如喝玉露,放下杯时,心对劲足地轻呼一口气。
徐缓进微微一笑,并不接话,仍旧开端又一轮的泡茶。
张明择笑道:“后宫多也不是功德,幸亏皇后震得住,不然又有得烦。”
“咦?!”,张明择惊奇隧道,“看来这白日还是不要说人了,这一说,人就到了。哈哈!”
张明择欣喜道:“修炼一事,可真应了你的名,缓进为好,根本打得越踏实,今后走的路越宽!”
张明择无法隧道:“你何时改名叫急进就好了,缓进缓进,如乌龟爬,此人生太短,只争朝夕啊!”
徐缓进神采显郁,道:“当年三人当中,最快进入八境的是我,可现在,你已脱凡进炼气,老索你呢?“
“你这是何意?”,徐缓进揣摩不透张明择的企图,干脆问了出来。
银杏树下,有一名老者佝偻着腰,浑身隐在树叶的暗影当中,如果不故意去看,乃至很难发明,但如果曹野在这里,就会看出此人恰是监察司三恶犬之一的索礼民。
“二十年没见,我们这帮老兄弟就没剩下几个了,你一个,老索一个,加上我,当年渔村出来的少年就我们仨了!”
徐缓进瞄了一眼暗影下的索礼民,心下暗惊,索礼民的狼岳一招,只要出剑,狼群如山岳压下,境地低于索礼民的人极难抵当。
“一只脚已在门内!”,索礼民淡淡隧道,脸埋没在树叶暗影之下,看不到是何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