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停只是不屑的摇了点头:“有那些闲工夫不如放心多读几本书,也不至于被一个女流之辈比了下去!”
终究,被埋藏在影象最深处的那幅画面突然被拉回到面前,惨白唯美的笑容,决毫不舍的眸光,临风而舞的凄绝,跟面前的一点点堆叠。
“我跟女人可算是有缘呢!”东方白目光一眨不眨看着蓝兰。
青峰看了一眼明湖中心那艘悠然徘徊的画船,不由有些难堪觑着南宫玄停的神采低声说道:“王爷,前儿我听平地说宫里淑妃娘娘刚来了信儿,下月是太后寿辰,娘娘自从协理六宫以来还尚未经手筹办过这么大的事,现在怕是想让皇上早些回宫,也好拿个章程,但是皇上现在……皇上内心念着这个蓝女人逗留台州都十来日了,也不提回宫的事!”
青峰躬身承诺着下午了,远山估摸着时候南宫玄停手中的茶已经有些凉了,从速上前续了一杯,随口说道:“淑妃娘娘要哺养大皇子,还要协理六宫也当真是兼顾乏术,恰好皇后娘娘的身子又一向不利落!”
一曲结束,台下已然抚掌喝采声不断于耳,蓝兰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再昂首时一双美眸已然尽是孔殷的梭寻。
那双黑眸再次展开时已然规复了锋利桀骜。
她那样微眯双眸的沉醉模样叫人神驰。
日光和暖的明湖岸边,南宫玄停端坐在石桌旁淡淡品着一壶君山银针。
我的紫竹萧此生只为一个女子而奏,现在,我竟不由自主为了旁的女子吹奏了一曲,以是,这萧再也不配留在我身边。
几个侍从簇拥着两人进了天香楼,在桌前坐好。
只是心中却悄悄游移:这箫声仿佛是宿世此生听得最熟谙的了,但是,她心中却并没有对于这个箫声的任何影象!
南宫玄停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如许的白衣胜雪,如许的长袖轻舞,如许扭转不断的舞步……
思念,总会在不经意间倾斜,但是,他任然需求假装!
他回身看到身后一袭白衣,轻灵恍若嫡仙的女子,唇角不觉含了笑意,将萧递给一旁的青峰随口叮咛道:“先收起来!”
东方白发觉讲错不由有些迟疑,就在此时,四周俄然响起骚动和鼓噪。
“本来是你!”娇俏的话语打断了正拿着萧可惜不已的东方白。
满殿茶香淡淡的漂泊着,好久不散。
她常常轻抿一口茶汤,浅笑赞道:“此银针茶香气狷介,味醇甘爽。冲泡后,三起三落,非常美妙……”
“是蓝女人……”
虽是赞美可他的语气倒是淡淡的,东方白还未及开口一旁的几个年青学士已经纷繁凑上来:“两位公子定然是远道而来的,是以两位有所不知,这位蓝兰女人乃是我们台州着名的才女,不但诗词歌赋了得,并且长袖善舞乃是舞中国手呢!”
只是现在,伊人已去,独留他一人萧索整天。
蓝兰目睹青峰将那柄紫竹萧收了起来,这才抬眸看向东方白:“想不到方公子也是善乐律的雅士,兰兰当真敬佩!”
“你叫平地递个信给淑妃,就说叫她放心就是,本日我跟皇上提一提回宫的事!”南宫玄停收回目光语气也规复了平日的沉稳。
南宫玄停寻到赛诗会,东方白见他过来从速叮咛一旁方才将诗收好的平地:“平地,从速将那诗拿出来让玄停亲王也赏识一下,江南出才子,本日看来连女人也是诗才不俗呢!”
三月十六乃是月满之夜,东方白一行人到了天香楼时,内里早已座无虚席!